“什么栽赃陷害?!”薛大人心中一个咯噔,他阔步上前,沉着脸道:“闲王,江世子,此乃琉璃阁中搜出的证物!”
“既是证物,怎的是从他袖口之中搜出?”
江霆骁勾唇,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讽刺,“如此明显的栽赃陷害,真当在场之人眼都是瞎的么?”
被陆怀真钳着手腕的官兵头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慌张,“江世子,你莫要胡说,这东西分明就是琉璃阁的,我也是刚刚搜到,不小心才掉进了袖口里!”
“呵!”
江霆骁唇角讥诮的弧度更大了些,“你这袖口能掉的进东西?”
他用手指勾了一下窄小的袖口,“你是将我们当傻子呢,还是你就是那个傻子?”
薛大人脸色铁青,他眼神阴恻恻地瞪了那人一眼。
蠢货,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他镇定自若,“闲王,江世子,便是没有这颗琉璃矿,这琉璃阁如此之多琉璃皆是证物!”
“琉璃虽不少见,但也不是什么举世难求之物。”江霆骁弯腰捡起一块琉璃碎片,“薛大人,先不说人家这琉璃是从何而来,你们无凭无据打砸别人的店铺,这些损失是你赔呢,还是太子赔偿?”
他扫视一圈,啧啧了两声,“这琉璃非是价值连城,但一件都得千两银子以上。薛大人家缠万贯,这点银子对薛大人来说怕是不值一提。”
“你是什么意思?”
薛大人瞳孔一缩,呼吸不由重了几分。
这琉璃随便一件都要上千两,若真要他赔,他怕是得变卖家产才能补得上。
不过,姓邱的再如何富甲一方,也只是一介商贾。便是他砸了铺子,他姓邱的还敢来找他麻烦不成?!
他还是强硬道:“本官是奉太子之命查案,这磕磕碰碰在所难免。”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江霆骁笑的幸灾乐祸,“太子难道没有告诉薛大人,这铺子是谁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