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艮今年便到花甲之年，脸上已经布满了皱纹，而刘砺今年不过十五岁，与其说像父子，倒不如说是爷孙。

当爷爷的，都喜欢调皮些的孙子。

所以除了太子之外，刘艮最看重的便是刘砺，就算他成天在外面调皮捣蛋，他也从来都不责备。

“好了，朕乏了，该回去了。”

“恭送陛下！”

等刘艮走后，刘砺便迫不及待地凑到林妃身旁，将他今天在太学里遇到的事儿，一样不落地讲给她听。

“母妃，我觉得那项夫人真的很厉害，”最后刘砺道，“如果能让他给父皇喝点那种清水，父皇的身体肯定会好起来的。”

“不可。”没想林妃却道，“砺儿，我知道你担心你父皇的身体，但这事绝对不能轻易尝试。如果有效自然是好，但如果不行，甚至出了什么意外，你可想过后果？”

刘砺见她反对，心里还有点不乐意，嘟嘟囔囔道：“不就是一杯清水，至于么？”

“至于！”林妃道，“你慢慢长大了，你父皇又如此宠爱你，已经很遭人嫉妒了。若是让东宫抓住咱们的把柄，我们将万劫不复！”

刘砺吐了吐舌头，每次他想做点什么，母妃就用这事来压他。

小主，

罢了罢了，这事以后再说吧。

现在他要考虑的，是明天怎么赢了留行。

……

“师父，他真的是个皇子？”

“对，九皇子，最小的皇子。”项溪道，“还是一个很受宠的皇子。”

留行想了想，道：“那他可不妙。”

“啊？怎么不妙了？”珠珠不是很理解，“受宠不是好事吗？”

留行摇了摇头道：“如果他是公主，受宠便是好事，但他是皇子就不好了。太子将他当成最大的威胁，甚至动手除掉他。”

“啊？不可能吧？”珠珠满脸惊讶，道，“他们可是兄弟啊！”

留行心里呵呵一笑，还真是个天真的丫头。

“在皇族的眼里，哪有什么兄弟，哪有什么叔侄，哪有什么父子？只有皇位！”留行冷声道，“他越是受宠，就越会引人猜忌，也死得越快。”

珠珠都快被吓到了，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留行哥。

刘二傻也憨憨地问：“媳妇儿，小家伙会死吗？”

“应该不会那么快。”项溪道，“但也说不准。”

“不行不行！”刘二傻道，“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