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了贺掌柜的心,接下来就该每天准时供货了。
老村长现在除了不会做酒曲外,其他工序都已非常熟悉,一个人每天酿六百斤的高粱也不在话下。
二傻子还是每天跟着罗秀才学写字,留行仍旧抱小猪、放牛、洗衣服、做饭、扫地、喂猪……
总之家里一切都井井有条,让项溪突然感觉自己是多余的。于是她准备决定研究手指上的水滴,对别人到底有什么作用。
这一研究就是一整天,除了一无所获之外一无所获。
“项氏,今天的酒已经全弄好了,我要回去了。”
忙碌了一整天的老村长,拎着小半壶酒,心满意足地朝家里走去。
此时天色已经黯淡,村里的路又狭窄难走,老村长一个没留神,从一个小坡上摔了下去。其实摔一跤也没什么,偏偏脑袋磕到了石头上,老村长一下就昏了过去。
昏过去其实也没关系,按理说一会儿就醒了,回去抹点药就行。
但偏偏就在这时,蒋猎户家的蒋鹏程两兄弟,正好去给吴田翁送了野鸡回来,村里人都知道老村长在帮项溪家干活,这个时候正是回家。
于是兄弟俩对视一眼,心里冒出了一个歹毒的想法。
两人非但没有救老村长,反而是从路边捡了一块石头,对着他的头狠狠砸了一下,又把他扔进了路边的水沟。
可怜的老村长虽然没有死,但估计是醒不过来了。
项溪正准备吃晚饭,老村长的老伴儿就找上了门。
“他不是早就回去了吗?”
“没有啊,”村长老伴儿焦急地道,“饭都放凉了,也不见人影儿,我这才出来找找看。”
项溪突然意识到不会,就才几步路啊,肺活量大点的,都不用喘几口气就到了。
于是她立即带上刘二傻跟留行,沿着小路一路寻找。
“在那儿!”
最后还是刘二傻眼尖,发现了水沟里的老村长。
“老头子!你这是怎么了?”
见老村长满头是血,村长老伴儿吓得六神无主,刘二傻跳进水沟,把老村长抱了上来。
项溪上前查看,只见老村长的头骨都破了,流了大量的血,虽然还有一丝气息,但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脉搏微弱得几乎没有。
以这个年代的医疗技术和条件,怕是很难救回来了。
“老头子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要是你也没了,我一个人该怎么活啊……”
老村长有三个儿子,但都被他送去服兵役,后来就再也没有回来。
所以村里人尊敬他,不仅是因为他年龄大,而是因为若不是他,其他人家就会少三个儿子。现在他出了这么大的事,村民们得到消息后,都纷纷赶到他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