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树林青苔格外茂密,几乎漫山遍野,树林因气候不对,叶子都稀稀拉拉的,常绿青倒还散发着勃勃生机,晶莹的清雪挂在翠绿的树梢枝头,被朦胧斑驳的光线一照,美好的像幅油画。
不过地上的土被积雪覆盖住了,走上去异常吃力,走动时地面与鞋子碰撞摩擦,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听久了竟然不觉得厌烦。
然而走了没一会功夫,打头的黑瞎子壮似心情不爽的“啧”了声,正在神游物外的齐苏浑身微怔,向着他看了过去。
“怎么突然着火了?”
最先说话的是张海客,头微仰,看着不远处冲天而起的火光,眉头蹙的足够能夹死苍蝇。
吴斜趁机喘息了片刻,表情有些迟疑和吃惊。
一方面吴斜震惊是怎么会突然起火的,要知道这里除了他们几乎荒无人烟,另一方面吴斜怀怀疑有人暗中作梗。
张海言的想法与吴斜差不多,面无表情的绷着脸,神色冷若寒霜,“有人比我们先一步抵达这里了?”
这话听的张千军万马直皱眉,“谁有那么大能耐?”
齐苏都感觉这不符合逻辑,不然就太过不可思议了,解语臣的食指与大拇指放在下颚处,缓慢不断的摩挲,这动作是他思考问题时养成的习惯。
张鈤山站在齐苏身旁,表情也称不上好,几乎一瞬间,各种阴谋诡计就从他脑海快速浮现,不过很快理智重新归拢张鈤山的大脑。
他看了看表情分外严肃的齐苏,伸了一根冷白细长的手指轻轻按在齐苏眉心举止温柔的揉了几下。
“小孩子不要老蹙眉,当心年纪轻轻长抬头纹。”
思绪被张鈤山出声惊扰,齐苏不由有些嗔怪,身边窃语不绝,一时半会也很难再集中精神,齐苏看了眼张鈤山,好吧,对着这张脸,他生不起任何责怪的念头,只好和张启灵站一块当起了安静的壁花。
张海客看了下闷闷不乐的齐苏,眼中闪过一道浅浅的笑意,他对张随风问了句,“这附近还有其他同行吗?”
张随风否决,这是不可能的,之前那些不速之客早被他随手宰了,现在方圆百里还喘气活着的就他们这一批。
常言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自古以来,盗墓这行从不缺乏亡命之徒和手艺高超的人,张家不过比较出名,其他各处的盗墓活动一样精彩绝伦。
张随风随时关注着周围的变化,所以他才立刻否认了张海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