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语说道:“那天早上他来府里接的我。”
荣王凑近叶轻语,故意压着声音逼迫道:“你们一天都在一起吗?你可想好了再说,这可关系到你的闺誉。”
一个女子,一天都跟外男在一起,说出去总归是不好听。
叶轻语没有说话,心里很是害怕,不明白为什么要把自己带到这种地方。但是秦思安曾经说过,事出反常必有妖。叶轻语是官家子,即便监理司要问话,也需要向父亲叶行舟打招呼。既然对方在易语轩抓叶轻语,显然是不想让叶府知道,如今又将她带到了牢狱中问话,显然就是为了让她在惊慌失措的情况下达成他们的目的。
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叶轻语有所安心,便不肯再说话,盘算着只要自己能够拖到父亲叶行舟来救自己就可以了。
荣王见叶轻语不肯开口,说道:“既然想不起来,不如见见秦思安,或许就能想起来了。”
叶轻语被带到了一个刑讯室,一个男人被吊在木架子上,垂着头,头发凌乱,身上脏污,也不知道遭了多少罪,挨了多少打,身上的白衣都被染成了血色,浑身上下的皮肤竟是没有一处好的。
叶轻语看到那人的时候便被吓了一跳,不仅仅因为秦思安的惨状,更多的是因为她曾经做梦梦到过这个场景,梦中人是秦思安,那时候叶轻语与秦思安的关系有所缓和,自己也不再那般害怕秦思安,醒来之后叶轻语心中还觉得好笑,并未在意。
叶轻语呆呆的看着被吊着的人,眼神中的不安出卖了她,显示出她此时的惊恐。
荣王见状,以为叶轻语被吓住了,颇有些得意,问道:“现在想起来了吗?”
被吊着的人好像被声音吵醒了,缓缓抬起头,看向叶轻语。果真如叶轻语梦中一样,眼前人真的是秦思安。
原本绝美的面容,如今被打的惨不忍睹。原本略写苍白的白皙面庞布满血色,红肿的眼皮盖住了秋水般的眸子,高挺的鼻梁微肿,有些歪曲,呼吸急促艰难,薄唇上总是带着的浅笑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嘴角破裂,溢出血迹。
叶轻语慌乱的说道:“你,你们这是做什么。”
荣王说道:“叶小姐,应该明白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了吧。你一个闺阁女子,怎么可能跟一个男人独处一天。”
叶轻语想到那天秦思安从窗户离开,叶轻语不知道能不能说出来,说道:“我,我是官眷,没有犯法,你不能,不能把我带到这儿来。”
荣王没想到叶轻语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能说出这种话,说道:“能与不能,不是你说了算的,本王想把你带到哪里便带到哪里,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这里的罪可不是你一个小女子能受的了的。”
叶轻语见荣王靠近自己,忙幌乱的后退几步,壮着胆子说道:“我朝律例,官宦家眷,罪同百姓,为证则善,不入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