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地方可是放歌纵酒的好地方。”莫胭举杯向元知酌低倾,两人不动声色地碰杯,莫胭豪爽地仰头饮尽,“可惜我在京的时日不多,不然定是要包下间厢房才好。”
一旁细细品酒的杨逑仪笑了笑,她是被莫胭软磨硬泡喊来的,“胭儿不如就留下来,边疆苦寒,定是不如燕京的花天锦地舒适。”
“不,我就要在边疆开创一番属于我的事业。”莫胭推开她这侧的錡窗,下头的歌舞升平传上来,她向下看着,一只手浪荡地搭在窗沿上。
盯着底下扭腰晃臀的小官,她感叹道:“况且,我若是游手好闲久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莫胭撑着下颌,贴身的长袍隐隐显出她的身姿来,不逊男子分毫,心里痒痒,“叫老鸨喊几个小官上来伺候。”
小官,也就是男妓。
元知酌酒意上脸,意态也轻慢了许多,听了莫胭的话,绯红的脸颊晃笑,“你要是无拘无缚,真怕是个浪荡鬼。”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莫胭晃了晃酒杯。
闻言,杨逑仪没忍住笑出声,拾丝帕擦了擦嘴角,站起身来,撇清道:“这可不要算我的份,这闷得很,我出去透口气儿。”
木门关了又开,杨逑仪前脚刚走,几个斯文清秀的小官便跟着老鸨进来了。
莫胭抬眸扫了一眼,扬指点了两个,“这两个不要,其余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