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奚祉听着她的用词有趣,冰凉的唇瓣附首而下,吻在她肩头破皮的伤口上,“关?怎么会?朕只是让你乖乖待着,好生调养而已。”
到底还是心疼她。
肩颈上短暂的痛楚,又被细细绵绵的酥意盖过,元知酌瑟缩了下,腰上的疼让她牙齿都有些打颤,“那先说好,你不许关我。”
迟奚祉散漫地应了声,没多大情绪,“但秋猎骑马射箭是不准了的。”
浓重的草药味蔓上鼻尖,将两人笼了个结实,元知酌恍然想起了刚失忆的那段时间,也是这般的滋味。
她努努嘴,知道自己现在几斤几两,倒是没有拒绝,只是关心道:“那我们的赌注怎么办?”
“酌儿射杀了一只三百余斤藏獒,很厉害。”迟奚祉哑笑了声,凌冽的气息压在元知酌的耳骨上,驱散了点她身上苦涩的药味,却莫名带了烈性,一寸一寸烧着她的心脉,“这个赌注归你。”
当日的夜间,元知酌便染了温病,宫人进进出出换着擦汗的水,她迷迷糊糊的,似睡非睡。
她又梦到了一些割裂的记忆。
——
天上乌云密布,地上狂风呼啸。
“公子,我们快些回去吧,这眼看着就要下大雨了。”秋蕊跟在一公子哥的后面,有些担忧地朝天上望了望。
那公子哥转了转手里淘来的褐色石头,低眉转笑,“怕什么,若是下雨,本公子定会解衣脱袍为你遮挡冷雨。”
公子哥帽檐下的侧脸瑰逸绝伦,眼角多了颗不该有的血痣,炽红如火,衬得一双多情眼迷离勾人,秋蕊盯了会儿,闻言脸都红透了,小声嘀咕:“公主——”
元知酌蹙着眉啧了声,变了声调的嗓音沉哑,“都说了在外叫我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