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回答道:“属下已将藏獒放生在了皇后的必经之路上,一路叫人放了诱饵,她一个女子定不会是那猛禽的对手,必死无疑。”
迟尧诩闻言只是一笑,不置可否。
让元知酌死?
没那么容易,这只是这场报复和谋逆的开始罢了。
死士盯着迟尧诩铁靴里的腿,气不过,咬牙骂道:“元知酌害得殿下今后再也不能骑马打仗,她死不足惜。”
皇家狩猎,以往都是他迟尧诩大展身手的时候,历年的头筹都是他。
可惜因为上次在元知酌用短刀刺伤了大腿,落了残疾,今年的秋猎迟尧诩连骑马都做不到了,只能在那猎场里饮酒射箭,听那群言官吹不着边的大话。
他原本是风光无限、豪情万丈之人,现在却落得个草萧疏、水萦纡。
再也无法做自己最喜爱、最擅长之事,论是谁都会不甘心的。
“本王不杀女人,只是——”剑锋在迟尧诩手里转了转,侧面银光反射出他的眉上的断痕来,粗狂、硬朗又狠辣,和他这个人相配到极致,“冷眼看本王的皇弟痛失所爱实在有趣。”
他的话里满着激动和恨意,话音落,他挥剑一斩,将两三枝树苗被拦腰削落在地。
不知哪来的乌鸦哑唱着孤悔,又哑又低的啭鸣叫人耳痛,迟尧诩听着也觉得难受,他利落地将剑收回剑鞘中,“下去盯着罢,务必让皇后殿下吃到苦头。”
迟尧诩的脑海里又显现出那张恣意秾艳的脸。
就算——她死不了,也要让她得到教训吧。
——
另一边。
元知酌挥鞭的手从后背的箭囊里抽出一只长箭,借着马儿放慢的速度,松了勒缰绳,快速地拉弓上弦,“笃笃”几声,她连发两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