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知酌纤细的指尖不受控制地一跳,她忽而拢了下肩背处滑落的兔绒长袄,明明坐在日光里,身子却莫名来的泛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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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
出了宫门,元知酌探身揭开马车的绉纱,露了一只眼往外窥探着,寅时三刻,路边早早地摆上了小摊,馄饨香化作暖雾散开。
原本迟奚祉定的是让元知酌未时再离宫,可元知酌不乐意了,她左磨右泡,签了丧国辱权的条约,脱了件外衫、散了支簪子,直到胭脂染到琵琶骨以下,迟奚祉才意犹未尽地答应。
完事他擦了擦唇角还要笑弄她一句,“捂什么捂,过两日朕就得全瞧见了。”
清晨白雾深重,人们的劳作也变得缓慢,蒸笼上的幡旗轻轻飘动,吆喝声遥远缥缈,元知酌还未多张望上几眼,洛白就骑着马到车窗旁,“嗒嗒”的马蹄声落在元知酌耳侧。
洛白鎏金蝴蝶面具下的脸雾住,他面无表情道:“更深露重,殿下还是别探出头来,可别再染了风寒,明日大典可出不得差错。”
元知酌被外面烟火气勾起好奇心被洛白碾死,他遮住了元知酌的所有视线。
洛白这人只听迟奚祉一人的话,做事板硬强势,外表冷,心更冷。
没礼貌的家伙。
元知酌瞪了他的脸一眼,不算多友善的眼神,而对方却只是微微颔首以表敬意。
洛白在回燕京之前可就听说了这位准皇后的传奇事迹,她三步一喘、两步一咳的时候都能计谋出一个天衣无缝的离京计划,差点从他们暗卫的眼皮子底下逃走,要不是半露杀出个程咬金——
洛白可不想犯同样愚蠢的错误栽在她手里。
——碎碎念
无奖竞猜,晏淮瀚手里红绸包着的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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