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没说让他们进去,邬琅也自觉将门帮忙带上,站立在门口的旁侧,邬琅的脸色也是难看,被惊的,也被累的,额上的青筋都暴起来。
视线只是看了里头一眼便不敢多看,邬琅侧身冷声吩咐道:“去旁侧的屋子里看看,是谁这么大胆?竟敢对当朝皇后图谋不轨。”
迟奚祉将元知酌放在屋内干净的床榻上,她早已松散不堪的衣襟被他剥开,外衣褪下,里面的衣裳并未沾染上血渍,迟奚祉细细检查了一番,除开手腕和脚腕上的勒痕,后脑上面还肿起了一块不小的淤青。
肉眼看着没有什么重伤,但是迟奚祉的墨眸依旧幽深如沉潭,屋里没人,烛火只点了一半,明暗交界中,整个室内空气流动沉缓。
元知酌半梦半醒之间朦胧,美人梦的药效开始扩散到全身,她脸上的红晕烧起一大片,绵延到脖颈以下,仅剩的理智早就出笼。
迟奚祉的手还落在她的手背上,冰冰凉凉的触感让元知酌动了动手指,寻着那种舒服的温度,握住他的长指。
迟奚祉是末时才收到她不见了的消息,元府的婢女说午时一刻时,她去寻元小姐,没寻到,地面上躺着元小姐的贴身丫鬟秋蕊还有两个衣冠不整的两个婢女,地上只有元小姐的一支烧蓝珠花钗。
婢女见到这副情景后吓到慌乱,赶忙去找元夫人,外面没有设防,舞狮的节目吸引了大片的观众,走到大门附近的时候,乌泱泱的人群挡住了她,等到她哭着跑过去告诉元夫人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
尤氏知道这个消息,吓得也是两腿一软,差点倒在地上,她叫停了表演,让所有人把手里的活儿都停了下来,在元府里里外外找元知酌。
等尤氏缓了过来之后,第一时间便是差人赶快去告诉元穆,而元穆早早地去到了安定门迎接元邑楼,消息传过去又是一阵时间。
再等到传进迟奚祉的耳朵里,已是申时二刻,过去了小半天。
为了找她,迟奚祉在外面奔波,身上沾染浸冷的风雪,指骨都透着凉寒,而元知酌心田烧起大火,热的不行,此刻正是贪恋这股冷意。
她半睁雾眸,剔透的泪花蓄满眼眶,她看不太清,只是寻着凉意的地方,灵活地攀上去,半个身子都倚上了迟奚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