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奚祉指腹抵着她的颈侧,轻轻一刮,微妙地勾了下唇角,“要么你乖乖听话,跟朕回京,朕给你名分,要么朕带你走,金屋藏娇可好?”
元知酌不应,眨眼的频率不断变快,惧意涌上心头。
迟奚祉的手探进她的衣襟里面,她娇躯一僵,他却饶有趣味,“或者,你对京城哪家的公子有意,朕为你赐婚。”
元知酌微愣,不懂他用意。
“古人曰: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迟奚祉笑意玩味轻佻,有些轻浮的浪荡模样,“到时候朕夜夜爬你的房梁,与臣妻偷情的滋味应该很刺激。”
元知酌的面色褪去几分,这档子事,这个疯子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她面容是冷的,声音更冷:“陛下怕是不知道,偷不如偷不到。”
“我倒是有一个善法,”迟奚祉轻轻地笑了笑,带着点促狭之意,覆在她耳侧,“报复北燕最好的法子,岂非公主坐上这至尊之位,享千万燕民之景仰。”
他循循善导。
元知酌听罢,猛地转过头看向他,蹙眉不解喃语:“我一亡国贱奴,对于陛下似乎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
亡国的妃嫔公主,大多数会被纳为他人妾室,或是殉葬,最惨的便是沦为贵族的玩物,困在勾栏,转手无数人,生不如死。
迟奚祉的手顺着她的后颈滑到她的下颌,似有若无地摩擦着,语似情话,“公主的这副皮相就足以勾人。”
她像一朵酩酊在昏间的木芙蓉,一颦一笑,媚色刮骨。
“至尊之位,陛下是想让我坐金銮殿的那把龙椅吗?”她的话大逆不道,又像是自我嘲讽。
迟奚祉笑意加深,唇瓣凑近,说话间炙热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脸颊上,“未尝不可。”
元知酌没心思陪他玩,拍开他的手,连绣鞋都来不及出穿上,趿拉着就走,娇语含讥带俏:“陛下,这种闺中密话拿去寻别人开心吧,我累了,您请回。”
浅薄的光影拓落,明暗阴阳之间,他的笑几分真几分假,晃眼的叫人胆战心惊。
漫不经心地点了点拇指上金玉扳指,没开玩笑,他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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