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那都是什么年头的事了,倘若她一直耿耿于怀这个,便不会跟我和好。”
可为什么,她不愿再嫁给他?
谢怀则在屋外,俯首沉思,卫婵没答应,他一来怕她身体不好,若是生气又要刺激到她,二来他小心翼翼的,好不容易失而复得,别说发脾气,就连表达不悦,也是不敢的。
他只能跑出来,在院子里生闷气。
翕砚蹑手蹑脚的走出来,到谢怀则身边,行礼。
“这些日子,她见了谁,做了什么,全部细无巨细的跟我道来。”
翕砚不敢隐瞒,一件不落的全说了,谢怀则陷入困惑,这跟他所了解到的,一模一样,她并未见意料之外的人。
“夫人,可吃了大苦了,若不是在太极门前跪了四个时辰,又挨了一板子,腹中的小公子也不至于遭这么大的罪,大夫说,这一胎,即便去保,也很有可能保不到生产的时候。”
“此事我知道。”谢怀则目光阴冷:“这些,他们早晚都要还回来。”
加诸在她身上的痛苦,他都记得,会一笔一笔的讨回来。
“那日徐阁老来,说了您没事的消息,夫人放心了很多,可随即就开始恍神,总是发呆,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当初夫人说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她得救您,可那日后,夫人就像是一下子送了弦一样,确定您在宫里安全,就再没问过了。”
翕砚面带忧色:“奴婢是觉得,不大对劲儿的,只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儿。”
谢怀则喃喃自语:“她命都不要了,愿意陪我一起吃苦,怎么会我转危为安,就变了态度,这不合理。”
“奴婢也不敢问,要不,还是您自己问夫人吧。”翕砚嘟囔着嘴:“夫人脾气秉性那么温柔,知道奴婢是您的细作,从来也没责怪过奴婢,以后这事,您还是别跟奴婢打听了,奴婢总给您探听消息,也忒没脸了。”
“那到底是为何,她不愿嫁呢?”
他们有孩子,肚子里还有一个,她这辈子还想嫁给谁,还是说,忌讳的,是那个所谓预言,命中注定的命运?
想起那个恍若真实发生的梦,谢怀则眼中越发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