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川有些无奈了。

“难道你不想报仇？”

比起昨天凶她，以至于将她给弄哭，现在裴锦川倒是不愿意了。

他哄着，倒是希望用仇恨激起她的求生欲。

人说，一个清醒的人，不愿意吃喝，多半都是对生的希望给放弃了。

现在顾眠，就是这样。

裴锦川不愿意看到她这样，倒是希望她能因为仇恨，燃烧起斗志，也燃烧起生的希望。

“你不是也恨我吗？你要是这么惩罚你自己，我还好好的，岂不是便宜了我？”

“……”

“还有梁玄的母亲，她杀了你的孩子，难道你想就这么放过她？”

一句‘孩子……’，让顾眠空洞的眼底，在此刻总算看了一丝反应。

她看向裴锦川的眼神是麻木的。

然而也就是这样细微的变化，也依旧让裴锦川看到了一丝希望。

他将粥递到顾眠面前：“如果你这么惩罚自己，梁玄的母亲会高兴的。”

“你永远不会回去她儿子的身边，她也达到了她想要的目的！”

“……”

“亲者痛仇者快，就是这样的。”

顾眠：“……”

眼底，情绪一点一点恢复。

她看着裴锦川的眼底，没有了之前的空洞。

裴锦川继续说道：“那孩子，你很在乎的对不对？”

话落的瞬间，顾眠端起面前的牛奶，一饮而尽。

裴锦川看到她这般，这一刻总算松了一口气。

人啊，还是有点爱恨情绪的，否则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就在这时候，许炀进来。

“少董。”

裴锦川看他一眼。

许炀的脸色有些凝重，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裴锦川看了眼顾眠，起身丢下一句：“好好吃饭。”

然后就和许炀一起出了餐厅，直接走到了院子外面。

“什么事？”

裴锦川寒声问。

只要是他和顾眠在一起的时候，他都不希望被人打扰。

许炀：“梅洛和海路，被盯上了。”

裴锦川：“……”

闻言，眸色一紧！

他看向许炀，眼神明显冷了些。

许炀：“是梁先生和陆先生的人。”

梁玄和陆斐砚同时盯上了他，这可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