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他嗤笑,“笑话,本尊这么高的修为会受伤吗?”
“那这是?”
他扭了扭腕骨,忽而伸手握住钉她的那根长剑,整个人似圈抱般把她禁锢在身前,在她心跳一滞的刹那,声音冰冷玩味地说:“杀了几个不听话的东西,沾了点血罢了。”
说完,猛地拔出长剑,她没了支撑倏然就往下掉落,正是骇得魂飞魄散之际,身体却被他轻揽进怀里,打横抱起,他挑了挑眉梢,看着面色发白的她,笑得玩味:“本尊,讨厌不听话的人,尤其是不顾死活想逃的,尤甚。”
鹿呦:“……”
她默了默,眨巴眨巴眼,“我可听话了,我这人最最最听话了,让我往东不敢往西呢。”
他却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那天晚上,鹿呦便知道一件事,这人根本就不像表面上那么好说话。
不过,说了自己不会受伤的人,回去后却在自己默默包扎伤口,还恰好被她看见,然后她就被吼了一声:“滚出去!”
得咧,您请好,她滚远了。
自此,她一找到机会便会想逃,只不过有上一次的经验后,每次还没爬出墙头就会被他逮下来。
而且她还总能看到他受伤,倒不是亲眼看到,只是每每看到侍女抱着一团沾血的脏衣拿去扔时,便知,他应是又受伤了。
当然,那个时候他也从不许她进他的屋子,也基本不来找她,鹿呦虽好奇缘故,却也觉得自己不过是个没话语权的金丝雀,没甚可问的。
直到后来,他带她去给娘亲上坟,还给她寻来杀母仇人让她报仇,心里确实对他有了些异样的感觉,还给他做了生辰礼物,人嘛,对一个人生了期待心后,就会不自觉幻想更多,所以当幻想被打破时才会更加失望。
陈最找来那天,她才刚鼓起勇气,想找他好好谈一谈,谁知后来就出了那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