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比她想象的严重,林清也当天便忙的焦头烂额。
她到阳城的第二天,盛淙川来了。
时惟樾收到罗参谋的电报,知道林清也来了阳城。
这在他预料之中。
他懂林清也,知道她不会窝在临城之内,会走出来。
他事务繁忙,实在抽不开身,便让盛淙川过来看她。
盛淙川刚好惦念之前骂她的恶心的女人,正好过来瞧瞧。
“老子这段时间混在男人堆里,别说女人了,连个母的都没见过!”盛淙川一见到林清也,便大吐苦水。
酸涩的话没两句,他便没个正形,“真好啊,林清也,老子这么久第一个遇到的女人竟然是你!惟樾这和尚真放得下心,不怕老子和你偷情!”
盛淙川这样,林清也早习惯。
她看着手中的文件,睨了他眼:“你勾引我?”
“你勾引我也不是没可能。”盛淙川坐在她对面,趴在桌上笑得轻佻,“老子这样貌,你要是忍不住,我肯定是举起双手投降屈服的。”
林清也停住动作,认真的看了盛淙川眼:“滚。”
“啧,和时惟樾一样无情。”
盛淙川提起,林清也便想到时惟樾不苟言笑的面庞,忍俊不禁。
相思有苦,也有甜。
盛淙川和时惟樾的关系,摊在明面上。
有军政府的军队,还有青帮的支持,很多事情进展顺利。
林清也忙的连轴转,没有空隙去想念。
不知不觉,一个多月过去了。
她累的瘫在床上,微阖着眼昏昏沉沉。
天气转凉,昼夜温差大,日日操心劳力,她脸颊和额头有热。
换了平时,她沾了床便睡。
许是烧的厉害,她睡不着,稀里糊涂的想了好多事,都和时惟樾有关。
一只手,覆在她额上。
林清也看着时惟樾的面容,苦笑了下,自言自语道:“我真是太脆弱了,一点头疼脑热都会想起你。”
她很是虚弱。
是苦笑,却又痴痴的盯着不放。
他们没时间见面,没空去想念。如今有了虚无的幻象,也尤为珍贵。
“是我,清清。”声音离她很远。
林清也想看清,却又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