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姝在叫她,林清也便跟着父母回去了。
从阳城跟过来的佣人不多,大家也不熟悉临城,时惟樾便让康嫂留在了林公馆。
康嫂丈夫走得早,没有子女,一个人难免孤单。
住进林公馆,热热闹闹的,还有和她同样爱花如命的人一起侍弄花草,她高兴的合不拢嘴。
这件事,她欣然应允。
三人到家时,房子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
房子是时惟樾找的,离督军府只隔了两条街道,是一处闹中取静的地方。
搬进来时,一应家具俱全,他准备的妥当。
林宣阳看着焕然一新的屋子,满意点头。
“要不是师座,咱们还找不到这样的好地方。”
他和林清也说,“清也,你找个时间,要好好感谢师座。还有,这房子和家具的费用,咱们要一笔笔算给他。”
“没关系的。”林清也说。
“那不行。”林宣阳斩钉截铁道,“时家有钱是时家的事,咱们不能占人家的便宜。师座已经做了很多,我们不能理所当然的一直索取。”
虞姝在旁边附和着。
林清也想起一件事,失笑道:“已经占了很多便宜了。”
“什么?”
林清也上楼,将压在箱底的存单拿出来,给父母看。
林宣阳和虞姝看到上面的数字,倒吸一口冷气。
“五百根大黄鱼!”虞姝看到上面的内容,差点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你从哪来的这么多钱?”
这次过来,他们清点了家里的钱财。
零零总总加起来,整个林家的资产只有不到两百根大黄鱼的价值。
这还是他们做生意这么多年的积蓄。
林清也一张存单,就是五百根大黄鱼。
“之前和时惟樾来临城,我去了跑马场下注,没想到爆了冷门,一下子赚了两百多根大黄鱼。”林清也说,“钱送到督军府,时惟樾让人帮我存到汇丰银行,还添了这么多,说是我给他做事的报酬。”
她一直没想起这件事。
后来有次想起来,又不知道如何和阿爸阿妈说,生怕把他们吓一跳,便搁置一旁。
如今两人稳定,现在说出来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