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宣阳狐疑的看了时惟樾一眼,后者则一脸坦然。
“莫非……”林宣阳心中嘀咕,“他听懂了,就是不想正面回答我?”
林宣阳想着,语气也疏离许多。
他决定说的直白一些:“时师座您一表人才,时家又是江南三省的主人,我林家就是小门小户,哪里高攀得上?
您人只要在阳城,隔三差五就登林公馆的门,外人都看在眼里。您和清也在一起,可有考虑过以后?时师座,清也是女孩子家,这样和您来往,若是没个结果,以后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她。”
“我在这里,谁还敢对她不敬?”
时惟樾说,“高攀一事,伯父完全不用顾虑。我的身份地位,谁嫁我都是高攀,自然不在意这些。”
林宣阳再次无语:“……”
他刚刚问的什么?
时师座又回答的什么?
他想好的话,瞬间在脑子里成了一团浆糊。
接连问了两个问题,都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林宣阳咬牙,直接脱口而出:“我是想问师座,您和清也以后怎么计划?有没有考虑过结婚?”
说完,他一张老脸都无处安放。
他原本只是打算旁敲侧击,试试时惟樾的态度。
如今这话问出口,倒有些催婚的意思。
可若不问清楚,以后伤害了他女儿怎么办?
他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打小就聪明懂事。这么多年受了诸多委屈,宋家倒台一事连带着她都被人说了许久,总不能时时刻刻都在这种水深火热之中!
时惟樾说话如此含糊不清,他做父亲的怎么能放心?
“自然要结婚。”时惟樾说。
林宣阳头嗡嗡的,乍一听到时惟樾的话,还没转过弯来:“什么?”
“伯父,我和清清自然要结婚的。”时惟樾重复了一遍。
他想了想,又说,“正巧,有件事我也要和伯父说。我本来还担心太早,既然伯父问到了,我便也问问您的意见。”
“……师座请说。”
“我父亲现在在南京做事,时家的军务都由我来处理,以后终究还是要回临城。”
时惟樾说,“我和清清在一起之前,您把钱都转入汇丰银行,想必也打算过带她离开阳城换个地方生活。
我和清清结婚,她肯定要和我去临城。何况她喜欢现在这份工作,也不会一直局限在阳城,总要上升。您和伯母不如现在着手开始处理手上的生意,将生意做到临城去。日后去了临城,也可以继续做药材生意。”
林宣阳彻底愣住:“……”
时惟樾没等到他的答复,又问:“伯父是有什么顾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