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这句话,就走了。
林清也不知道时惟樾怎么处理的姚督军,她没过问。
逃不过一个死字。
时惟樾一向斩草除根,不会给自己留任何隐患。
一个月后,时家军入驻广城,广城和泰城合并为一城。
半年后,陆家长子陆星翊接替父亲的位置,掌管广城和泰城,成了南边最年轻的督军,彼时才二十五岁。
时家军也是这个时候,退出广城和泰城地界。
这件事终于落下帷幕时,林清也和时惟樾去祭拜了陆夫人。
时惟樾又提起姚督军。
“……我们这些军阀,善心没多少,野心都很大。我走的路,也是野心勃勃,动了别人的利益。”时惟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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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也知道,他是又想起她说的那句“这世间并不是非正即反”。
她也略有些唏嘘。
他们这些军阀,非要辨别是非对错,很困难。
就像宋伯父的死,也不是他做错了什么,只是他失败了。
他们第二天,就离开了泰城。
林清也跟着时惟樾,去广城参加了陆夫人的葬礼。
葬礼很简单,陆家三兄妹还有陆督军留下的几个亲信在操持,只请了陆夫人娘家的人,还有几个要好的朋友。
陆星翊是长子,他有条不紊的处理所有的事。
弟弟陆泽红着眼隐忍不发,妹妹陆含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自此一遭,只剩他们兄妹三人相依为命。
林清也看了也不忍。
时惟樾给陆夫人上过香,拍了拍陆星翊的后背:“节哀顺变。”
陆星翊颔首。
“泰城只剩你三人顶着,这段时间要面对诸多困难。”
时惟樾看了眼跪在旁边的陆泽和陆含笑,“你们要是信得过,明日我的兵就会进入泰城军政府,会有人协助你处理泰城一应事务。”
“母亲临终遗言,字字泣血,我们自然会遵循。”陆星翊没有拒绝。
他自然知道,母亲所担心的,就是这些。
当务之急,就是清空泰城内部的老鼠。
他顺着时惟樾的目光,看到自己的兄妹,喉咙滚动了下,眼眶也盈满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