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几个字,莫名牵动他的心。
时惟樾轻笑:“没有害怕我,是什么意思?”
“……你明知故问。”她的头垂的很低,声音更低。
“我怎么知道?”时惟樾靠在床头,看着低着脑袋一动不动的林清也,轻笑出声。
他抬手,食指指尖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对上自己的眼睛,“你左一句右一句,一会害怕我一会又不怕我,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林清也:“……”
一触上她的视线,她想避开。
时惟樾又抬起另一只手,两只手掌紧贴着她的脸颊两侧,不让她逃避。
“林清也,老实点。”他眼底含笑,循循善诱,“话不兴说一半。你说了,就得告诉我什么意思。”
林清也不想说。
她不想逃避自己的感情,却不想把话说得这样直白。
交付真心是件很简单的事,可一旦交付出去了,再想拿回来就很困难。
关系的认可,让她为难。
她只想顺其自然,并非顺理成章。
她不是输得起的人。
林清也的纠结和为难,悉数落在时惟樾的眼底。
“你不信任我。”他说的笃定。
时惟樾之前不明白,如今把事情串在一起,只一眼就知道林清也在犹豫什么。
几个小时前,她还说她害怕他,不想和他搅在一起。
几个小时后,她一改在巍山的态度,说不害怕他,却又不愿说的坦白。
林清也偶尔拧巴,他是知道的。
这种拧巴,都是在感情之上,她一遇上有关于情谊的东西就会陷入两难境地。
时惟樾凝视着她。
面上平静,心中早已是狂风大雨。
他突然察觉到她的转变因何而来,也明白她那种无所适从因何而起。这种认知让他心中莫名滋生了一些难以挥去的不快,心中难以平静。
“你觉得我是宋诚安?”贴着她脸颊的手掌向下,突然扣紧了她的下巴。
林清也被迫仰头,面上的煎熬一览无余,清晰的落在时惟樾眼底。
“你以前拒绝我,是觉得我是第二个宋诚安,你一直拿我们做比较。”时惟樾声音倏然沉下来。
说不出什么滋味。
宋诚安明明死了这么久,到现在还是个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人。只要提起宋诚安,他总是能想起林清也和他曾经有过十几年的情谊。
他并不介意林清也和宋诚安有过一段情,他只是嫉妒。
那十几年,只有林清也和宋诚安,没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