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义愤填膺说了那么多话。
她还嫌谢乐妍太蠢,没想到她才是那个一直在状况外的人!
严梦娇前面才鼓足的勇气顿时一冲而散,恨不得当场遁地。
生怕时惟樾降下怒火,把她的舌头也割了。
她舌尖发麻。
“没关系,他很好说话。”林清也安抚她。
严梦娇:“……”
好说话吗?她不觉得。
很快,谭耀森去而复返,手上捏着一块带血的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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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座,处理好了。”他将手中的帕子摊开。
严锦然捂住严梦娇的眼,不让她看。
他瞧了眼,帕子上面,赫然是一根血淋淋的舌头。
“送到谢家去。”时惟樾声音冷漠,“教出来的女儿不成器,谢家若是不明事理,也可以提前养老了。”
“是。”
时惟樾起身,将林清也从台阶上拉起来。
踏上台阶时,趁着抬脚毫不客气踹在盛淙川腿上。
军靴厚重,发出闷响。
林清也眨了眨眼,听着都觉得痛,盛淙川却纹丝不动的躺着。
他鞋尖微晃。
笑偏头,扬起一抹邪笑,很是放肆:“时师座也知道醋坛子打翻的滋味!”
时惟樾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林清也和严梦娇说:“娇娇,你和你阿哥先回去。”
又说,“严先生,今天实在抱歉,打搅了你们的兴致。我有事先回去,若有机会,再约二位看赛马。”
严锦然颔首。
“不约老子?”盛淙川凉凉道。
林清也没好气道:“你看的是赛马吗?”
“……怎么不看?”盛淙川说,“老子难道以天为被,在这里脱了裤子不成?”
林清也不忍直视。
她捏了捏严梦娇的手,跟在时惟樾身后离开。
时惟樾听到脚步声,放慢步伐。
“你很像我。”他蓦地开口。
“什么?”
“我才发现,你和我一样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