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惟樾。”这三个字,难以启齿,有些尴尬。
她没有直接叫过他名字的时候。
每次都是气不打一处来,或者烦闷委屈的时候,才会脱口而出。
平白无故的叫他名字,是头一回。
她叫过,匆匆躲过他的眼神,捞了凳子坐在镜子面前。
他的房间,也没有化妆镜。
不过,有个红色酸枝木全身镜,也能凑合使用。
她整理皮箱,将她需要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
一抬头,在镜中看见时惟樾。
他站在她身后,不知多久。
“你干嘛?”林清也吓一跳,拍着胸脯多有抱怨,“无声无息出现在身后,你是要吓死谁?”
时惟樾不以为然:“你不做贼心虚,又怎么会被吓到?”
“我没事干嘛做贼心虚?”
“谁知道。”
时惟樾重新捞了张凳子放在她旁边,将她归整出来的东西放在凳子上,“你呆在我的房间里,对我浮想联翩也是正常。”
林清也:“……你真是好大一张脸。”
“嗯?”时惟樾眉毛微挑。
双手压在她的肩膀上。他微微俯下身,带着危险的眸子与她在镜子中对视,“给你次重新开口的机会,不然小心你的舌头。”
“那你割了吧。”林清也道。
时惟樾:“……”
他沉默了一瞬,脸上略过复杂的表情,而后回归平常。
他偏头,覆在她的耳边,佯装恶狠狠道,“林清也,知道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