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惊呼还来不及出口,时惟樾眼疾手快从后环住她的腰,握紧另一边的绳索,稳住秋千。
他的手,刚好覆在她的手上。
时惟樾的心,莫名缩了下。
猛烈的皱缩,不知是心惊她要摔倒,还是被掌心下的触感所悸动。
掌心下的手,微凉,却异常柔软。
他下意识想握紧点,那只手像只泥鳅一样已经从他的掌下钻出,往下握了一截。
时惟樾的手,顿时空落落。
他顿了下,而后神色自然松了手。
差点从秋千上摔下,林清也惊魂未定,不断拍着自己的胸脯。
“哪有你这样强人所难?”
她心中怨言颇多,忍不住道,“要玩秋千的也是你,不好好玩的也是你,不让走的还是你!我又不是你的兵,你天天给我下命令!”
“让你玩个秋千还为难你了?”
时惟樾啧了声,不以为意道,“动不动就不玩了。你这样的当我的兵,每天都要多操练几个小时。”
林清也气不打一处来。
“好了,乖一点。”时惟樾摘下头上的军帽,压在她的头上,“老实坐着,怎么没见你听话的时候?”
林清也更烦躁了:“你给我戴它干什么?”她抬手就要摘掉。
她盘好的头发,被他这样一弄,差点要散掉。
副官谭耀森在后面说:“林小姐戴军帽也好看,特别英姿飒爽,像花木兰呢!”
他一夸,林清也手一顿。
时惟樾的眼神,也转过来。
他给她戴军帽没什么心思,只是随手一放。墨绿色的军帽和她身上木槿紫色的旗袍并不算协调,甚至有些突兀。
军帽不如太太小姐们常戴的宽帽,军帽的帽檐遮不住她的眉眼。
林清也的脸,乍一看总会让人产生错觉,认为她是个娇弱楚楚可怜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