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也从后面看,都能看见他的肩膀在不明显的颤抖,“林清也,你当暗卫有轻功,真有飞天遁地之术?他们怎么可能会在你家里?”
他终是闷闷笑出声。
林清也:“……”
顾不上窘迫,她快步跟上他,追问道,“不在家里,那在哪里?”
“在外面。”
时惟樾抽出右手,顺手将她提溜到自己身边,“与其在家里面壁思过,去外面面壁思过可能真能唤来神灵的眷顾,你说呢。”
林清也懂了。
那些暗卫不进她家。
真要找他们,就要出去。
林清也想到刚刚自己在角落傻站了半刻钟,还被时惟樾看到,脸上火辣辣的烧。
从窄道出去,两名副官站在不远处。
见他们出来,他们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跟在身后。
时惟樾说:“这两天南京那边会放出消息,孙忠利贪污一事纯属捏造,他仍是阳城市长。”
“我已经知道了。”林清也说。
时惟樾脚步一停,低头看她。
“他倒是迫不及待。”时惟樾轻笑了下,并不意外。
人慢悠悠走,声音也不紧不慢,带着淡淡调侃,“南京的消息才下来,他急着上门挑衅。看来你在孙公馆惹出的闹剧,让他们恨极你——你麻烦了。”
林清也:“又不是我的错。”
“是吗?”时惟樾说,“孙忠利没有儿子,特别宝贝他那个侄儿。你当街开枪伤了他,怎么能不找你麻烦?”
林清也一哽:“你也开了枪!”
“他敢找我麻烦吗?”时惟樾反问。
“……不敢。”
手上有一个师的兵力,又是南边最大军阀的儿子,谁敢招惹他?
上次去南京,他们姗姗来迟,最首位的位置空在那儿,显然是留给他。
他是众军阀中年纪最轻的,却径直靠近那个位子,一句寒暄客套都不需要,理所当然的坐下来。
他地位尊贵。
不是纯靠他父亲的威名,也靠他自己打下的威严。
时惟樾似笑非笑,眼底的促狭之意更深:“谁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