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领还是很重,时惟樾的脸在她脑子里挥之不去,仿佛一个魔咒。
“是个噩梦。”林清也告诉自己。
能在时惟樾身边苟活一天,都是她福大命大。
时间很快到赏花宴那天。
开春了,气温稍微回暖了一些,后花园凋谢的花朵,终于从土壤中钻出了新的嫩芽,焕发了新的生机。
林清也褪下厚重的皮毛大衣。
她换了件水湖蓝色的夹棉旗袍。
这身旗袍,原本是准备入冬时穿的。
请裁缝定做旗袍时,原本做的是高开叉。后来成衣出来时,林清也觉得高开叉与旗袍的颜色花纹不搭,有些画蛇添足的意味。
旗袍重改,便过了季节,这会才穿上。
宴会是在下午。
秦致远的父亲,刚升了警察厅督察处总长,也在被邀请的行列。
他给林清也打了电话,他们兄妹会跟着父母过去。
那晚的事,或许是怕她尴尬,也或许是知晓她的性子,大家心照不宣的没有提及。
他们约好赏花宴一起。
收拾妥当,陈远开车送她去孙公馆。
他在外面等她。
林清也将请帖递给门口的小厮,小厮检查过后,立刻将她请进去。
这场赏花宴来了许多人。
许多人她认识,叫得出名字,但是不熟。
还未走到正厅,有人叫她的名字。
林清也停下脚步,回头去看,便看见两位烫着时兴卷发,打扮时髦的小姐。
她目光一定。
站在最边上的,还有康幻巧。
元宵灯会那晚后,康幻巧没有再联系过林清也。
康伯父打过一次电话。
他是第二日上午打的电话,林清也已经去了南京,回来后才听说这件事。
“……你去南京那天上午,康伯父给你阿爸打了电话,说幻巧临阵逃脱,实在对不住你。”
这样的事情,虞姝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