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惟樾信步闲庭踩在青石板路上,对此漠不关心。
他说,“这世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林家的命途,就看她的胆子,往哪儿长了。”
“少帅,您这是一石二鸟!”副官恍然大悟。
时惟樾脚步微顿,看了他一眼。
副官说:“让林小姐去办,可以试探她的态度。若是办不好,林小姐这样肖想您,您也可以趁机处理了她。”
谭耀林做了个手起刀落的姿势。
时惟樾不屑一笑,抬手拍向副官的头:“蠢。”
“啊?”
“我想杀个人,还要绕弯子么。”
副官更是二丈摸不着头脑。
才愣了下神,时惟樾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回廊转角处,不知去哪了。
林清也回到林公馆后,将陈望叫到后花园。
“陈望,你替我去查一下,后日凌晨到码头的货,是谁家的。”
“是。”陈望应下。
顿了下,又不解问,“小姐,这批货不是时少帅的吗?”
“你觉得可能吗?”
林清也半卧在凉亭石凳上,靠着柱子,手向外漫不经心的抚着绿色枝叶。
抬手,将花枝折下,“走水路的货少则十天半月,多则数月。五日前这里还是宋家的地盘,他时少帅的货又怎么可能出现在阳城?”
“小姐的意思是?”
“他这是想抢别人的货,拿我当靶子。”
就算是一方军阀,也要维持着多方面的稳定,一味的剥削索求无度,会让地方的经济动荡。
南边最大的军阀,更深谙此道。
时惟樾想抢货,又要假手于人。
她阴差阳错在他面前露了两次面,两次都是杀人,刚好撞到枪口上,他便顺手将她抛出去。
有点胆识,拿捏的住,又无需在意的人。
“该装柔弱的。”林清也想。
她一直都是这样伪装。
像她这样的商户之女,地位就不如有军政府背景、政治背景的家庭。
空谈钱,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母亲常教导她,太冒尖不是好事,故而她低调行事,从不展露什么。
“林家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