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剑招被四师兄拆解。
可放在江湖上,无论是他的剑法还是内功,都不是等闲人能媲美的。
西域老剑豪憋屈感尽去,他哈哈大笑,翻身跳入人群之中。
这下子,大家相信他真的是一时手痒了。
骆禾微微一愣,他端详手中酒囊,没想到对方如此潇洒.
“师兄,这莫花古拉的剑法,真的是你指点过的?”
客店雅阁中,青年听罢微微摇头:
“陈年旧事,我哪里记得清楚。”
见他不愿承认,女子笑意更甚:“怎么会记不清,分明是嫌弃他剑法稀松,不愿承认是自己指点过的。”
“这些年你对门下弟子多有严词,连对外人都如此苛刻,哪怕仅是只言片语。”
“师兄可真是爱惜羽毛。”
青年不由笑了,“什么爱惜羽毛,我只是效仿师父罢了。”
又点评道:
“这莫花古拉当年的剑法一团乱麻,我叫他化繁为简,没想到他走到了另外一条极端道路上。”
“不过.”
“他送来的酒确实是佳酿。”
“等他到衡阳,我按照他的路子再送他几招剑法。”
女子闻言又换了个话题问道:
“小骆可是对黎家的女娃有好感?”
青年笑道:“并非我不关心他们,但这是他们的私事,自己不愿提及,我怎好过问。”
“小骆眼睛犀利,剑法犀利,但他的性子内敛,却像是反着来的。”
“不过,他能到此观擂,怎能说一点感情没有。”
“我记得”
“这松潭镇黎家与安仁的刘家一道送年轻一代入门时,正是小骆安排的,与黎家的女娃也认识了很长时间。”
女子埋怨一声:“你这做师父的既然心里有数,正该出力。”
“却在这里饮酒看戏,自得惬意。”
她后面的话还没出口,就被人用手在脸上捏了捏。
她默不作声,只是用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瞧着他。
“哪需要我出手”
青年示意她朝窗外看。
只见擂台那边,忽然喧闹声大作。
“四师兄!”
有人大喊道:“冯师叔与向师叔果然没说错,四师兄就在此地!”
“听说黎师妹摆了个比武招亲,四师兄得到消息,立时马不停蹄直下松潭,我还是以为是假的,没想到啊,四师兄已经在擂台上打擂了!”
“咱们来得迟了,也不知比斗结果如何。”
这一道道声音,着实引人瞩目。
正有八九人打马而来,一看衣服佩剑,便知是衡山派来人。
再瞧他们一个个青枝绿叶,风华正茂,料想是衡山第十五代弟子。
他们说话声音颇大。
原本武林人就怀疑四师兄与黎家小姐有猫腻,这下瞬间坦然了。
忽然
一名二十岁出头的衡山派女弟子朗声说道:
“大师兄,四师兄就在此处。”
这一声“大师兄”喊出,众多江湖人心中一热。
这下可热闹了!
四大真传,又来一位!
那女声还没落下,远远听到一道轻笑,跟着便听到飞掠提纵之声,一道衣着单薄的身影,正落在擂台上。
来人眉毛很浓,下方眼睛很大,薄唇抿出一条线,挂在瘦削的脸上。
他披着披风,脸上洋溢着极为灿烂的笑容。
一看来势,便知与骆禾大为不同。
周遭视线从四面八方飞来,他恍若未见,只盯着擂台上青年手中的酒囊。
“师兄。”
骆禾打了一声招呼。
他又看向那些骑马来的同门,不由苦笑摇头。
本以为这次到松潭来,可谓是悄无声息。
没承想,身后跟了这般多的人。
这下子,黎家人那边的人可不敢怠慢了。
黎元琼与黎家老人走在前方,领着在场所有亲属门客上前见礼。
“大师兄。”
“诸位师兄师姐。”
衡山派弟子也拱手回礼,阿飞笑道:
“我们只是来凑个热闹。”
“师弟,你这擂台还没有打完,不便喝酒。”
“等你们成了好事,再喝酒不迟。”
“这西域剑豪的酒,暂且交由我来保管吧。”
飞师兄一席话听在黎家小姐耳中,顿时叫她面色微红,眼中却泛出笑意。
而骆禾,则是在那一瞬间心态不稳,露出破绽。
飞师兄剑快手快,已经将他手中的酒囊抄了过来,这动作让不少人眼前一花,再定睛一看,酒已在沈飞手上。
四大真传的剑术各不相同。
若说谁的剑最快,那一定是这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