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若无其事的拿起啤酒罐,一副纨绔样。
乔盛意撒气似地把垃圾桶踹到他跟前,拿着扫把气鼓鼓地扫烟灰,问他:“离婚协议还要多久才拟得出来?”
封临看了她一眼,只会了两个字:“没空。”
这两个字和他此刻的懒散惬意明显不符。
“你拖着有什么意义?”
他望着天花板吐出嘴里的白烟,倒是回得诚实:“不知道。”
乔盛意闷着不再出声,出门倒垃圾。
封临坐起身,看着她出去又进来,问她:“今天为什么去试婚纱?”
乔盛意愣了愣,将手里的扫帚搁在门边的墙角处,默了默说:“准备嫁人当然要试婚纱。”
“想找什么样的?”封临像是在认真探讨询问,听着却显得阴森森的。
“有钱就行。”乔盛意回答完,又很快补充了一句,“有钱,没老婆,不打人。”
“瞎子瘸子半身不遂的也行?”
乔盛意嘴硬说:“那更好,说不准我还能当家管账。”
“野心不小。”
乔盛意弯着眉眼假笑:“所以封先生有合适的人选介绍吗?”
封临反问她:“我坐轮椅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想找瘸子?早知道我就不治了。”
乔盛意白眼一翻:“神经。”
“沈淮然惦记上你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要过几天才回榕城,你这几天搬到婚房去住安全些。”
“我不给他开门就行。”
随后她又说:“他不是你表弟吗?你就不能管管他?”
封临懒散回她:“我自己老婆都管不住,我还管他?”
乔盛意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沈淮然知道她住这,对她来说的确是个隐患。
但她和封临的事闹成这样,方浅和封临现在也基本算是面上的夫妻了。
她这时候搬去婚房住,像什么话。
反正沈淮然在桦城这段时间,她多注意点就行。
封临抽完烟就走了,留下一屋子的烟味。
孩子已经足月了,医生说最佳流产期是六至七周,太早太晚做流产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