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形术的每一个音节都至关重要,一个微小的错误,就可能把茶杯变成一只会爆炸的乌龟。”
弗立维的兴奋稍稍冷却,他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回答道:
“米勒娃,你说得对。所以,这门技巧我只对五年级以上的、基础扎实的学生开放。
而且,我设计的第一个练习,不是攻击,而是用战术吟唱的方式,为自己施放一个持续、稳定、且能承受三次以上攻击的盔甲护身。
安全,永远是第一位的。”
麦格教授微微颔首,没有赞同,也没有继续反对。
她的目光又转向了斯普劳特教授。
“波莫娜,你打算教学生去理解一株魔鬼网的意图?
难道你不怕,有些学生会因此产生不必要的同情心,或者更糟的,傲慢的以为自己能控制它们,从而把自己置于更大的危险之中?”
“我明白你的担忧,米勒娃。”
斯普劳特教授郑重的回答。
“这正是我最近在思考的,关于屠龙勇士综合症在草药学领域的变体。我把它称为园丁的傲慢。”
“园丁的傲慢?”
麦格教授的眉毛微微挑起。
“是的。那种认为自己只要付出了关爱,植物就必须以顺从作为回报的天真想法。
所以,我的第一课,会是让他们观察,而不是接触。
我会让他们记录下一株毒触手在一天内所有的状态变化,并分析这些变化与光照、湿度、周围声音的关联。
他们必须先学会尊重危险,然后才能谈到理解危险。”
斯普劳特教授的回答条理清晰,逻辑严密,甚至已经预设了教学中可能出现的心理学问题,并准备好了应对方案。
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传统草药学的范畴。
教职工休息室再次陷入了沉默。
但这一次,沉默中不再有尴尬,而是一种混合着震惊、思索与敬畏的复杂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