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兖州城内足有几万百姓,若不像现在这样细水长流,那用不了几天大家就要重新饿肚子!”
对方看似说得有理。
可实际上却不过是在诡辩而已。
壮汉闻言指着身旁的一众饥民说道:“旱灾至今已经一连持续几年。”
“城内粮食价格节节攀升,非豪商富贵甚至难求温饱。”
“如今朝廷派来粮食,可你们却仍在私下里进行扣留!”
“如果你只在我们这些青壮年的口中省些粮食也罢了。”
“可这些面黄肌瘦的老弱妇孺,他们又能撑得过几时?”
“你说要细水长流,却只给大家发些米汤,如果官府赈灾就只是如此的话,那这个粥棚干脆也拆掉好了!”
他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振聋发聩。
在场的一众饥民闻言无不叫好。
派粮官自觉权利受到挑衅,指着这壮汉的鼻子骂道:“哪里来的痴汉,竟敢在本官这里大放厥词。”
“来人,把他给我拿下,关到牢里饿上几天,我倒是要看看他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我去你娘的!”
派粮官的态度彻底激怒了这名壮汉。
眼见着那群官兵已经朝他围拢过来,壮汉伸手扯住粥棚的支柱,猛地一拽之下,竟然直接导致这粥棚垮塌。
周围百姓四散而去,向此靠拢的官兵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倒塌而停滞不前。
壮汉和派粮官此时共在一处,那派粮官朝后退了两步,眼中闪过一丝惊惧之色:“你,你要干什么?本官可是刺史钦点的派粮官,你要是敢对我不敬,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派粮官妄图以此震慑这名壮汉。
可这名壮汉显然对此不屑一顾。
只见他跨步上前,一把抓住了这派粮官的肩头。
还不等其反应过来,他便将其按在了锅灶上。
他一手捏着对方的肩膀,一手按着对方的后脑。
怒目圆睁,口中厉声呵斥道:“兖州百姓如此贫苦,盖因你们这群贪官污吏中饱私囊。”
“如今百姓即将饿死,可你们却连朝廷的赈灾粮食都敢扣押。”
“我今天就要试试你这脸皮究竟有多厚,才能做出如此悖逆人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