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龙扫视一眼手中的破碗,里面的一碗白粥清汤寡水,只是米汤上漂浮着几粒糙米。

他微笑着点点头,同时开口对这名官差问道:“敢问官爷,这兖州城内共设立了多少处粥棚?”

那官差抬头撇了他一眼:“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别问!”

“你怎么说话呢!”

见对方竟敢对赵飞龙不敬,赵广泰勃然大怒,当即便想上前与其理论。

只是他才刚刚跨出两步,便被几名手持器械的士兵团团围住,明晃晃的刀枪架在面前,迫使他在原地站定脚步。

赵飞龙用眼神制止了赵广泰。

皮笑肉不笑地对这官差问道:“非是在下多事,而是这一碗清汤寡水的白粥实在填不饱肚子。”

“我想和官爷打探一下消息,也好再去别处讨碗粥喝!”

“呵,你这小子倒是有点意思!”

“既然你如此懂事,那便附耳过来,我指点你两句!”

赵飞龙看出了对方眼中的不悦,但却仍佯装不解,凑到了对方面前。

而就在他将头凑过去的同时,那官差劈手夺过了玉碗,直接将其摔在地上。

赵飞龙见对方在大灾之时竟还敢如此糟蹋粮食,眉头不禁微微皱起。

而那官差则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对他嚷道:“爱吃就吃,不吃就滚。”

“若是再敢饶舌鼓唇,老子抓你下狱!”

此时这粥棚的旁边就座着几名饥民。

粥碗碎裂,里面的米汤洒落在地。

那几名饥民顾不得那米粒已经沾上灰土,全都像疯了一样跑到近前,用手拘起送入口中。

虽然只是几粒被熬的胀大的米粒。

但在这些居民的眼里却如同珍馐一般。

看着他们这幅模样,赵飞龙只觉心中一阵酸涩。

赵广泰被那几名士兵架到了一旁。

而赵飞龙心中的怒意此时也已经升腾到了极致。

就在他要与这名官差理论之际,他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这位先生,能请您让路吗?”

赵飞龙转头望向身后。

见是一名身材精壮的汉子手端水瓢站在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