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的友谊，真是幸运。”

白裳抬起头，对着宁子奇说道，语气带着种不易察觉情绪，像在嘲弄，像在羡慕，但到底什么情绪，却在他冷淡的语气里被掩盖。

“幸运？我看还是宁师姐最有运气，直接轮空，进入最后的比赛，提前锁定了探花。”

宁子奇轻吸口气，可眼神里却没有丝毫的放松，反而越发坚定。

“我倒是觉得，这家伙可能算不上多好的运气。”

白裳轻耸肩，说出自己的想法，“运气的确是实力的一部分，但有时候，运气匹配不上实力，那就是场灾祸。”

“比如有的人，他拿到的金子，但没有能力守住，不仅会因为这些金子落得一个凄惨的下场，而且这所谓的下场，远比他没有得到金子的结局要凄惨得多。”

宁子奇眉头一挑，觉得有些意外，他倒是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观点，但他并没有将过多的注意力集中在这上面，对于他来说，接下来的战斗，才是他真正要解决的事情。

“怎么，你好像有些意外。”

白裳开口问道，他看出了宁子奇的表情变化。

“我倒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话，果然是师兄，脑子里的想法就是和我们不一样。”

宁子奇开口道语气里有点颤抖，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紧张。

“哈哈，咱讲了这么多废话，也该开始战斗了。”

白裳忽然笑了，而后开口说道，语气力带着种古怪的情绪，像是邀请，像是逼迫。

或者只是他咄咄逼人的习惯。

宁子奇保持沉默，并没有开口再说什么，他知道一切的废话和铺垫都已经解释，自己现在所要做的，是真正的战斗。

即便这所谓的战斗对他来说，只是场毫无悬念的徒劳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