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所见,非但不多,反而过少。”岁星摇了摇头,“想必你觉得,这两万兵卒足以击溃如今看似虎落平阳的武威王。但在情况未明前,我们不应该轻视自己的敌人。”
秦云问道:“难不成他留有后手?”
“裴璧——”岁星脑中闪过他的身影,道,“对于他轻易推翻武威王统治这件事,我仍觉得蹊跷。总之,谨慎为上。我们的时间远比他们充裕,足以奉陪到底。”
对于岁星具体的思虑,秦云不能完全领会,但出兵至今,她几乎没有做过错误的决策,基于这样的事实,他听令道:“是。”
送走秦云之后,岁星传信给都丞刘幸,他曾派出数十人盯着启阳城动向。她要这些人在民间宣扬战争的险急和残酷,以及西邑军的卓着功勋和救国英勇,以争取百姓舆论的支持。
五天后,岁星率兵来到雁鸣关。
守军总指挥使肖瀚站在高墙之上,俯视着关门外军容整肃的大军。
西邑军的浩荡之势如同一条奔腾的长河,滚滚铁骑扬起烟尘蔽日,若黑云压境。
数不胜数的铠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冷硬的光,像是一道道割裂天际的闪电。
岁字旗帜在狂风中猎猎作响,犹如雷霆之印,为首的兵将眼中都燃烧着炽热坚毅的火焰,足以见其勇猛。
在军队的最前方,一袭素衣的岁星跨坐战马之上,似乎与这肃杀之象格格不入,但又奇异地镇压住了千军之势。
肖瀚心中一震,听身旁副将禀告道:“将军,西邑军已至城门下,是否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