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鸣一边启动车辆,一边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戚予年看着手中易于吸引邪祟的符:“她似乎是被黑衣邪修针对的受害者。”
“能被邪修所害,是不是意味着她确实不懂玄术?”武鸣听闻,皱眉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必须要注意她的安危。你们四大家族的直系血脉中,她是唯一无自保之力的,若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无疑会让邪修的气焰更加嚣张。”
戚予年沉默着没有应话,他翻掌,手心正静静躺着一根属于岁星的头发,他将这根长而黑的头发一圈圈缠绕在自己的戒指上,直至首尾相合之时,戒指发出微弱的莹白光亮,光芒暗后,发丝消失无踪。
而此时的岁星正端坐在家中的沙发,她面前的茶几上燃着一炷香,味道醇和甜凉,雅而远清。
一个被黑漆漆的秀发遮掩的头颅如痴似醉地趴在香上大口吸食着,欲罢不能,随着吸入体内的香越来越多,原本透明摇曳的魂体也渐渐变得具实起来。
还不到十分钟,一线香便被吸收殆尽,鬼魂满足地打了个嗝,意犹未尽。
岁星抬手挥散香的气味,看着这个今天被她请来在电梯里制造异样动静的鬼魂道:“吃饱后,就上路吧。”
听闻她这句话,原本沉浸在回味中的鬼魂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她飘在岁星眼前,倏地从眼角渗出两行血泪来:“求你帮我报仇,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接受。”
岁星不置可否,只是望着她。
她的目光犹如不见底的漩涡般,平静而深邃,又无端让人觉得压迫,对上她的眼眸,女鬼下意识瑟缩,慌乱移开了视线。
“你的死亡未得以沉冤,我可以代抱不平。”岁星缓声道,“不过,你得再陪我演出戏。”
见岁星应允,女鬼连声道:“我都答应。”
岁星点了点头:“说说你的事吧。”
“我叫陈雪,父母早逝,我也很早辍学,孤身一人来彦城打拼,多年来攒了些积蓄,也算能在夏都花园这种黄金地段租得起房子,就住你楼上。”陈雪回忆道,“可惜,我交了个混蛋男朋友,经常被他打得伤痕累累,而且根本逃不脱他变态的控制。有一天,我终于忍不住还手,结果被他活生生打死。不知怎么,再次恢复意识后,我发现自己竟然被困在楼下的芭蕉树里无法离开。我眼睁睁看着他像个没事人一样住在我租的房子里,花着我辛辛苦苦挣的钱,每天带着不同的女人进出。根本没人发现我的死亡,而他依旧肆无忌惮地活在阳光下,我恨不得把这个畜生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