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星循声望去,看见了御淮、顾凌之,和临渊门的几位长老。
临渊门的执事长老赵青吾看见这满地狼藉,皱眉询问道:“发生何事?”
沈舒衡手执折扇,拱手道:“此人潜入峰主房间,行暗害之事。”
赵青吾看向岁星,一眼便看出她只是个炼气期,眉头皱得更紧:“华峰主如今怎样了?”
有药峰的弟子陆陆续续从华天风的房间内走出,回禀道:“峰主受了重伤,昏迷不醒。”
御淮并不相信此事会是岁星所为,开口道:“岁星,将你所见之事一一道来。”
“是。”岁星道,“中午在饭堂偶遇华师姐,她说华峰主邀我酉时一聚。我如约而来,进入屋内,却发现华峰主胸口被匕首贯穿,命在旦夕,便用了父亲教我的法子,尝试着先为峰主止血。便在此时,华师姐夺门而入,可能是误会了什么,她的尖叫声又引来药峰其他弟子,其中犹以沈师兄心情最为激动,于是我们便打了起来,直到刚才。”
沈舒衡哼笑一声,反驳道:“师妹此言差矣,不是我心情激动,而是你拦下我,拖着不让我去探查师尊的伤。”
赵青吾看他们各执一词,询问旁人道:“你们可知道他们当时缘何动起手来?”
药峰弟子们面面相觑,显然都一头雾水。当时场面混乱,大家的注意力又都集中在华天风身上,他们只知沈舒衡和岁星突然便打了起来,却都未看清究竟是谁先动的手。
岁星心中暗笑,不动声色道:“沈师兄,我只是个炼气期,先行挑衅,所图为何?上赶着找打吗?”
“这要问问师妹自己,是否做了心虚事,慌不择路,急于掩盖?”沈舒衡慢条斯理地针锋相对,“你让我错过了救治师尊的第一时间,若是师尊有个三长两短,你该当何罪?”
岁星反问道:“你怎知我救不了华峰主,又怎知自己能救得了华峰主?”
沈舒衡瞥她一眼,意味深长道:“看来师妹胸有成竹。”
岁星应道:“父亲传授的本事,我自然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