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什么?”
“谢我替你解围?”
任桑呆愣着,不知道说什么。
“大小姐,不是每个人都有义务围着你转,也不是每个人都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好。”
“别总是幻想自己是公主,渴望所有人救赎你,简直白痴。”
任桑顿了顿,猜想江礼一定被有钱人家的女儿伤过身心,不然怎么每次看到她都要奚落她一番。
刚才对江礼仅存的一点感激之情被稀释。
她有点无所谓的回怼了一句:“你才白痴。”
大小姐就潇洒的离开。
那个背影纤瘦却有力,江礼近来做梦总梦见少女的身影。
真该死,他大概有病。
江礼一向口是心非。
默念那句白痴。
“还挺有意思的。”
他囔囔的说道。
但一时不知道有意思的是什么。
成天学校工作室来回跑,江礼都不知道有意思的事情是什么。
麻木的被人安排,被人吸血。
被人当成摇钱树,被人羡慕着,嫉妒着,污蔑着。
他明明可以不用从储藏室出来,替任桑解围。
他明明只想旁观,看少女被人奚落。
然后被污蔑,被孤立,像儿时的他一样,饱受困苦。
可他却下意识的却从储藏室出来,手插着兜,故作帅气,故作不在乎。
却想着不想让任桑步入那样的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