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哎!
好半天,吴远湖一口浓痰吐出,缓过气来。
“吴双是吧?”
老头子瘪鼓着老核桃般,皱纹密刻的嘴唇,盯着吴双、眼神凶残如同垂死一搏的老狼:“如果你不和那个李奕彤分手,不去小凯棺前守灵,宗祠祭祖之时,我便上告祖宗,把你逐出吴家!”
“上告祖宗,你也有脸说这个,我都不知道是谁选的你当祭祖的主事。”吴双依旧冷笑,就差把把“老混蛋”三字骂出口了:“儿子在外面养了私生子,孙子干成这种丑事。你不仅不自省,反而跑来刁难受害者,我吴氏祖宗若在天有灵,先跳出来抽你两个大逼兜!”
“你!好、好好……”
吴远湖气得拐杖砸地,说不过吴双扭头看向吴守拙:“守拙啊,子不教、父之过,你就是这么教育后代的吗?”
“三叔公,你听我解释。年轻人都气盛,吴双这孩子十岁就……”
“你不用解释了,你这个孙子没法要了。”
吴守拙脸色也是极为难看,开口想要解释。
话未说完,吴远湖打断道:“要么你把他逐出家门,要么你们这一支,别出现在我主持的宗祠大会上,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老死不相往来!权儿,我们走!”
吴远湖拄起拐杖,颤颤巍巍向外就走。
“三叔公!您别急着走啊……”
吴守拙脸色大变,猛然站起来。
吴远湖却根本不再理他。
“你们好自为知吧!”
吴远湖的儿子吴权冷冷看了吴守拙一眼,和儿媳妇曲氏,一起跑上、前扶着他老爹离开。
“三叔公!”
“三太爷……”
吴子温、吴子良、吴翰、吴迪、吴璇两家,连忙起身相送。
吴子俭也想动,被江锦绣沉着脸一把拽住。
“吴双啊!”
等出去的人回来,吴守拙重新坐到正中沙发上,看了看吴双。
半晌之后,才皱着眉头,表情凝重、语重心长地道:
“如你所说,吴远湖一家所做所为,确是有让人不齿之处。
但我吴家【孝】字为先,咱们这支儿做到现在的地步,也离不开族人的帮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