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10月底,首尔大学数学系还没有明确班行远的身份问题,他也不急,原本就不是冲着上学来的。之前在一次和梁老先生的电话交流后,班行远主动找曹熏贤接下了历史文化这门课,每周一次。包括金泰熙在内的那班学生是知道这位的厉害的,对他的课非常踊跃认真,班行远也从不端什么架子,也乐于给学生们答疑解惑,效果很好,听过他讲课的评价都很高。
其间,班行远又一次和9月份初到韩国时在野球场踢球时认识的几位同岁亲故相约踢球,结束后第一次和他们聚餐,烤肉。班行远有些不弄不明白,韩国人为什么那么热衷于烤肉。倒不是说不好吃,各种肉,海鲜什么的配上蔬菜、酱汁什么的,吃起来也还行,就是有些单调了,跟着曹熏贤吃过两次之后就有些腻了。心说,还不如把这些材料给我,保证做成你们吃不起的样子。没办法,班行远就是厨艺了得。在家自己做着吃无所谓,别管是谁做的,好吃难吃的,也不挑。到了外间就不行了,开始横挑鼻子竖挑眼:这么不地道,还这么贵,多亏啊。后来他想了一下,大约是喜欢这种自己动手的烟火气。
几个人同属龙,第一次踢球的时候,分在同一个队伍里的几个人配合异常默契,班行远踢的是中场,居中调度的时候那叫一个闲庭信步,可是组织了好几次的精采配合,帮着球队进了几个精彩的进球。中场休息的时候,发现不单是球踢的默契,几个人的脾气性格什么的也格外合得来,几次相约踢球之后就成了亲故。班行远因为个人经历的原因,本来就没有几个朋友,好不容易遇到几个对胃口的,也是格外的珍视。
到了地方,点好了菜品,又叫了好些的烧酒,班行远一看就明白这是打算着要把自己喝多。班行远不是很好酒的人,但是酒量很大,有些是陪着老爷子练出来的,但主要还是在断代工程的时候喝出来的,那些个专家教授们不论大小,就没一个不好酒的。特别是在野外出考古现场的时候,那是两天一小场,三天一大场。酒量就这样开发出来了,很少能喝醉。
酒先上来之后,班行远也不扭捏,给自己倒满了一杯,说:“各位亲故多次相约聚餐,因为一直都没有时间,拖到了玩在,非常抱歉。我先干为敬。”说完一口把整杯酒都干了。
几个人也都倒满了一杯酒跟着喝干了。几个人中尤其义气的金钟国说到:“行远呀,你说的是什么话,我们是亲故啊亲故。知道你刚来韩国不久,有很多事情要忙,谁会怪你呢!来,大家倒酒,再碰一个,庆祝和行远第一次聚餐。”金钟国说完后,几个人也都倒满了酒,碰了一下后一饮而尽。跟几个人龇牙咧嘴的表情比起来,班行远是满脸的云淡风轻,韩国烧酒的度数并不高,杯子也不大,一两左右,对于喝惯了高度白酒的班行远来说自然是没有任何负担。
待酒下去,车太贤说“没想到行远是首尔大学的学生,真是了不得,将来一定会是了不起来的大人物。长得这么帅气,怎么不去做演员?”
对几位的性格也是格外的了解,班行运说:“我这长相演戏的话还比不过太贤你呢。演员圈里长的帅气的人多了,观众都审美疲劳了,反而不如太贤这样,长得比较,嗯,有特点。”
车太贤假装生气:“呀!班行远你这家伙,你是在说我长得丑吗?”说着端起了酒杯。班行远跟着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一口喝下后说:“我可没说你丑,谁认了就是在说谁。”
班行远有些无赖的话让几个人哈哈大笑。“呀,笑什么笑。”车太贤无能狂怒。看到车太贤盯着正笑得开心的金钟国看,班行边立马就刀了过去:“钟国呀,你看,太贤嫌弃你眼睛小呢?”
车太贤立刻就慌了:“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钟国啊你可不能相信行远说的。”没等他说完就被金钟国镇压了:“我都看出来了,还说没有。”
几个人笑得人仰马翻。好容易止住了笑,洪京民对着车太贤说:“太玄啊,这下有了对手了吧。真解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