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小子要注意了,你要是敢惹小敏生气,再让娟姐知道啦,她绝对会提着枪来你家找你谈心。”
“切,你少吓唬我,我好好的为啥要惹我老婆生气。
对了孝同,那个娟姐在部队那个部门工作?我看昨天过来带走陈林峰的时候她也过来了。”
“嗯?”苏孝同的眼睛有些发直了。
“娟姐昨天还过来啦?我怎么没看见?”
“来了,她一直在车跟前站着,我也是扫了一眼。”
“嘿,娟姐这次调回来工作,竟然被安排到部队的安全部门了,不知道给她安排的什么职务。
啧啧,我跟你说言诚,娟姐是真的巾帼不让须眉啊,厉害着呢。”
安全部门?
听到这里,李言诚没再继续追问下去,有些事情还是少打听为妙,低头吭哧吭哧的大口吃起他老婆给他带来的米饭炒菜。
……
下午四点多,外出去调查的人已经开始有返回的了。
“关维正脖子上的伤,基本可以确定是昨晚八点之后才造成的。
隔壁单元一楼东户家的孩子说他七点多在窗户上看到关维正从他家窗前走过,当时没发现他脖子上有什么东西。”
“那孩子多大?”苏孝同忽然抬头问到。
“呃……十二岁。”
“好,你继续。”
“还有就是通过走访,后边四号楼也有人看到关维正往后院走,这个人是在车间加班到七点五十回来的,从车间走到家属院要不了十分钟。
这位师傅和关维正并排走过,还叫了一声,非常确定他当时脖子上没任何东西,走路姿势以及神态跟往常没什么区别。
但现在还没办法完全肯定他脖子上的伤,到底是在后院形成的,还是他通过地道溜出去后在外边造成的。”
“言诚,你上午也看过关维正脖子上的伤口,能判断出来是什么造成的吗?”
听完调查员的汇报后,苏孝同转头看向李言诚问到。
“比改锥那个头粗点,应该还是中空的,只有那样毒药才能通过。”
“针头?”
“应该不是给人用的,人用的我没见过有那么粗的,我已经让红兵带人去动物园和畜牧站,把给动物用的各种型号针头都借回来看看。”
“好,言诚你再盯一下毒药的情况。”
“嗯,关维正的血样我已经派人送到药研所了,我估计局里的化验室可能化验不出来。”
“化验室的老张没说你这是不信任他啊?”
“说说呗,我是真巴不得他能现在就拿着报告单来打我的脸。”
李言诚不在意的耸了耸肩膀。
“呵呵”苏孝同笑着摇摇头,又看向田林君问道:“你那边派人去福利院怎么说的?”
“我们找到了已经退休的,当年负责毛春安那一批孩子起居生活的阿姨。
她对毛春安的印象比较深刻,一是因为他是解放后福利院收养的第一批孩子中的一个。
二是他在五零年,四岁的时候曾经被收养过,但仅仅过了一个月就又自己跑回来了,收养他的那对夫妻找过来他也不愿意去。
阿姨说先开始她以为是不是那对夫妻对孩子不好,还专门跑到那对夫妻居住的地方打听了一下,邻居都说没发现什么异常。
没办法,那对夫妻最后又重新收养了一个小女孩。
后来阿姨仔细观察后才发现,是经常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小子会过来看他,毛春安把那个孩子叫哥哥。
阿姨打听了一下,原来那个男孩家跟毛春安家之前就在一起,他们那里发生火灾,是那个男孩把当时还不到一岁的毛春安救出来,带在身边据说是靠要饭养了两年,然后解放了福利院成立才送过来的。”
“男孩,十五六,那今年也应该三十五六了,叫什么名字?现在人在哪儿?”
“那个阿姨不知道,只知道男孩应该是姓包,具体叫什么不清楚,她给我们提供了两个当年那一片的老街坊,我已经让人过去打听了。”
“毛春安在福利院里还有其他关系好的人没?”
“有,跟他一批的几个小孩他们的关系都不错,福利院提供了这些人的资料,我已经让人去找了。”
“好,有消息了尽快反馈。”苏孝同点点头,又看向了侦查科副科长孙河。
“苏处,我带人找的是毛春安的中专同学,已经见到了两个,其中有一个跟他还是舍友。
提起毛春安,都说他性格孤僻,几乎不跟同学来往。
他那个舍友倒是提供了一个线索,说印象中曾经看到毛春安跟一个比他们大十几岁的男人来往。
而且毛春安好像还很怕那个男人。
有一次他路过那俩人身边的时候,听到毛春安不停的说他错了,再也不敢了之类的话,那个男的当时看上去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他当时好奇扭头看了一眼,结果毛春安看到他后马上就不说话了。
回去后他还问过,毛春安说那是他哥。
根据田科长刚才说的,我怀疑这个舍友看到的男人,应该就是那个姓包的。
对那个男的的长相这个舍友记不清了,但他说那个男的当时穿的是藏蓝色的工装,左胸这里有个口袋,单位名称是红色的,还插了一支钢笔。”
说到这里,孙河摇头笑了笑:“我们打算先查查看印有红色厂名工装又是藏蓝色的到底有多少单位,我印象中很多厂子的工装都是这样的,只能说是试试看吧,毕竟包姓不算多。”
这时田林君接话说道:“先从干部和技术员查吧,一般工人可没人给口袋插钢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