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诚才刚开口,就被老许打断问到。
“我出去的时候刻意将缸子把手对准了一个位置,回来后准备喝水的时候发现它已经换了一个方向。”
“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说不上来,突发奇想吧当时,忽然就那样做了,或者说……我跟您二位不是都讲过,也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任芸芸的第一面我就感觉不舒服。
我还好几次都发现她似乎在偷听我和别人说话,这个也没证据,反正是因为我个人原因,我对她不放心,所以刚才那会儿出去的时候,就刻意摆了一下杯子。
结果回来后杯子真的被动了,发现这个情况后,我就装着要去给厉副主任扎针,端着托盘和缸子过去了,然后就给苏副处长打电话,请他帮忙找老鼠。
看到老鼠死的那一刻,我忽然就想到她可能会自杀,就跑了回来,果不其然。”
听到这里,老许皱了皱眉头,低头看了眼依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但已经能明显看到胸口开始起伏的任芸芸。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那就得问她了,我估计……八成跟我能使用那种特殊审讯方法有关。”
!!!
老许跟苏孝同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她怎么可能知道。”
李言诚没回答这个不是问题的问题,只是耸了耸肩膀,跟苏孝同示意了一下:“帮我把她抬起里屋床上,我给她挂瓶吊针,最多二十分钟就能醒来,到时候你们问她吧。”
“言诚,现在给她能不能用你的那种审讯办法?”刚帮着把人抬起来,苏孝同就开口问道。
“她现在身体很虚,用那种办法很可能会要了她的命。”
……
他的判断非常准,抬到床上挂上吊针后,刚过去十七八分钟,任芸芸就清醒了过来,除了脸色还异常苍白之外,看上去跟常人一般无二。
她睁开眼睛后,看到站在床边脸色十分凝重的三个男人,叹了口气的同时又闭上了眼睛。
“任芸芸,你应该知道我有能力可以从你嘴里,把你知道的东西一点一点全部撬出来。
之所以现在没那样做,就是给你个机会,你才二十二岁,人生还有很长一段路没有走。
说句那啥一点的话,你现在就如同一朵花,才刚开始绽放而已,未来的花期还很长。
你是想一条道走到黑,最终被拉到靶场去打靶,使你的亲人在以后的日子里再也无法抬头做人,被街坊邻居处处针对,笑话。
还是选择配合,尽最大可能洗净自己身上沾染的污垢,选择权目前在你手上。
但也仅仅就是这一会儿,我们没有很强的耐心去给你做思想工作,等你自己慢慢想通。
现在是晌午十一点零五分,最多到十二点,你如果还不打算配合交代,那我就只好用我的方法让你交代了,到那时,你可别说我心狠手辣。”
看到任芸芸睁眼又闭眼,一旁的李言诚不等那两位领导开口,他抢先说到。
如果不是知道老许暂时不可能答应,在任芸芸身上用那种特殊方法,他刚才就用了。
眼前这个女人想要他的命,而且差点就得手了。
在李言诚的心中,他已经给这个女人判了死刑,至于说的什么未来的路很长,不好意思,那是下辈子的事情,你转世投胎后再慢慢活吧。
听完他的话,任芸芸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沉默了好几分钟,就在三个人的耐心逐渐消失的时候,她忽然叹了口气,睁开双眼说道:“想知道什么你们问吧,但我要提前说明的是,我知道的未必有你们多。”
多不多的问了才知道。
苏孝同清了清嗓子,直接就抛出了第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要给李大夫的茶缸里下毒?”
“我接到的命令,让我在你们出公差前想办法对李大夫下手,至于为什么要毒死李大夫,还不是因为他掌握了那手可以使人无条件配合交代的方法。”
“你怎么知道他会那个方法?”
“之前我并不知道,是给我下命令的人说的。”
“给你下命令的人是谁?”
“我不知道。”
“任芸芸,既然开始配合了,希望你能好好配合。”
“我真的不知道。”任芸芸摇了摇头:“我从没看到过他的脸,只知道他是个男的,听声音大概四五十岁,声音有点沙哑,个子不是很高,最高不超过一米七。”
“你们是怎么联系的?”
“他跟我约定了一个地方,有什么任务都会写到纸上放在那里,每天下午下班我都会过去看看。”
“你加入那个组织多长时间了?”
“我进局里上班后一个月。”
说到这里的时候,任芸芸的脸上忽然涌现出一抹惊恐之色。
“处长,苏副处长,你们能想象到当早上睡醒刚一睁开眼睛,就看到枕头边莫名其妙的多出来一封信,是有多么的吓人吗?”
“任芸芸,你的意思是说,那天早上你一醒来,就看到枕头边多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