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人都走了,你快去打饭吧。”
“啥饭啊?”
“玉米粥”
周国涛走到自己桌前将饭盒放到了桌上,玉米粥上还舀了一勺食堂自己腌的咸菜。
吧唧吧唧快淡出鸟的嘴巴,李言诚真想说肉都哪儿去啦?白面都哪儿去啦?大米呢?
天天不是豆面饼,就是棒子面馒头,过来马上三个月了,吃白面馒头和大米饭的次数屈指可数,肉更是一次都没吃过,就见过两次油渣。
这也太寡淡了吧?
现在都这样,那三年他们这里也不知道是怎么过的。
没办法,该吃还是得吃。
镇上倒是有一家饭店,可他不敢去,主要是担心成为异类。
他注意观察过那家饭店,除了镇上招呼县里来人时会过去吃一顿外,其他时候那家饭店一天到晚压根就没人。
唉……打好饭后,他一边不停地在内心里祈求着快点让他们回去,一边跟吃纸似的往嘴里塞着那硌嗓子眼的豆面饼。
对了,还有面条,好久都没吃过面条了。
一想到炸酱面、大米饭、烤的焦黄的白面馒头,各式各样的肉菜,他眼泪都快留下来了。
就在李言诚幻想着自己饭盒里装的都是红烧肉的时候,周国涛开口了。
“言诚,你知道刚才找你看病的那人是谁不?”
“嗯?不知道啊,怎么了?不是义顺县下来的人吗?”
“他不是,他跟另外一个咱们没见到的人是从市里过来的,而且他们这次过来,考核镇干部只是工作内容之一,还有一项非常重要的工作,是调查走访看有没有这段时间忽然间变有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