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头看着女孩漂亮的脸蛋,在夕阳的映照下,她与钢琴仿佛融为一体,成为了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她好美,是专属姜芝的美。
纯粹,干净,却又处处蛊人。
沈砚没来由的慌了神,直接弹错了一个音阶。
他起身,表情严肃了些,“可以了。”
姜芝也停下手,嘴角扬着笑,因为他的失手完全在她的预料之内,但她嘴上还是夸赞着,“阿砚弹的真好。”
沈砚一瞬间不敢看她,心跳的毫无章法,呼吸都变得杂乱。
明明两个很像的人,为什么在刚才他却觉得完全不一样了。
他这是怎么了?
心里不知为何有些恼火,语气也加重了些,“许可清不会钢琴,以后不要搞这些了,我不喜欢。”
说完就向门外大步走去,但更像是落荒而逃。
姜芝看着他的背影,噗嗤一笑,“小系统,沈砚对我的好感度是多少?”
“亲爱的宿主,已经到达10%了。”
哼,还说不喜欢。
嘴硬的男人!
后面几天,姜芝就趁热打铁给沈砚送温暖,一会儿做个清爽的绿豆汤,一会儿又把刚插好的花摆在男人的书案边。
男人表面不喜。
“以后别进厨房了,待会手都粗糙不像她了。”
“这花花草草真碍眼。”
……
可姜芝却听到他的好感度在蹭蹭蹭的往上涨。
直到有一天,沈砚反常的在家里打扮起来,单纯选一个西装就选了有一个小时,还专门请人到家里做了头发。
整个人也是不安的在家里到处走来走去,还时不时低头看一下手腕上的表。
那表情似紧张,又似期待。
他这是怎么了?
姜芝趴在二楼的栏杆上看着他,内心里竟然也有一点隐隐不安,好像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
于是她呼唤系统,“系统系统,沈砚这是怎么了?”
“宿主,据检测是男主的白月光回国了。”
许可清回来了?
难怪那个男人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不是,她好不容易有点进展,白月光就回来了?
还有比她这个更恶心的任务吗!
她任命似的叹了一口气,整理一下表情后徐徐走下楼梯,假意乖巧的帮他整理着领带,“阿砚要去哪?打扮的那么帅气。”
沈砚盯着那张与许可清相似的脸,他终于要结束了从另外女人脸上看自己喜欢女人的影子。
对她便少了几分耐心,“我的事情少管。”
说完留下了一个急匆匆的背影,扬长而去。
她倚靠在门边,轻蔑的笑了一下。
“宿主你好像一点都不担心啊?”
正宫回来了,就说明替身要领盒饭了,但好像姜芝没有一丝忧虑,还是和从前一样。
姜芝仿佛胜券在握,“你应该知道许可清为什么要出国吧?”
许可清是许氏的千金大小姐,从小就集宠爱于一身,性格更是洒脱随意,傲慢不羁。
当沈砚和她表白时,她大方拒绝,语气竟还带着一丝不屑,“我一个从小向往外面的人,怎么会屈服于你沈家四方天空。”
一个转身带着行李飞去了国外,一呆就是五年。
所以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轻易答应沈砚的要求呢?
看来今天的男人又要变得遍体鳞伤了。
她得先提前准备一下。
“系统,我能不能看见他们俩今天发生的事情?“
“可以滴,马上为您调出来。”
姜芝靠在床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俩发生的一幕幕,直到看见了一个瞬间,她的嘴角不自觉的勾了勾。
有了……
果然,男人晚上失魂落魄的回来。
昂贵的西服上粘满了厚重的酒气味,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黯淡无光,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精致的发丝被风吹的显得有些凌乱,在暗黄的灯光下整个人显得支离破碎。
她说她想看外面的世界,他便放下了心中执念放她走。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她的眼里还是没有他?
五年的等待只换来她轻飘飘的一句,“我们不是朋友吗?”
只有他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她,甚至愚蠢到找了一个和她很像的替身。
姜芝在角落里把他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
啧啧啧,真惨。
白月光还是很有实力的嘛。
接下来就要看她的了。
她穿着睡衣,一路小跑到他的旁边,精致的脸上充满了担忧,“怎么喝的这么多啊?”
又好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将他拉到沙发上,将他外面的西服脱下,“你胃不好,还是少喝一点吧,到头来待会难受的还是自己。”
沈砚盯着她漂亮的小嘴叭叭的讲个不停,竟然没有感觉到反感,好像还觉得有点温馨,觉得有人是把自己放在心上的。
呵,大概是自己受虐受多了吧……
明明今天早上还想要打发她离开,而现在却借着酒精按着她的头,吻上她的唇瓣,一点一点的索取。
像是濒临死亡的鱼儿渴望着雨水,又像是溺水之人寻找着最后的浮木。
姜芝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今天的他不似平常那般暴力索取,温柔的要命。
“阿砚……我是谁?”
沈砚看着她倔强的表情,仿佛他答错就没有了这份甜蜜。
他轻轻抚摸着那颗忘记让医生做掉的泪痣,回答:
“芝芝。”
怀里的女孩笑了,主动亲吻上他的唇角,像是给他一个答对的奖励。
渴望光的人只要遇到一点火烛,就会像飞蛾扑火似的奋不顾身。而她就要做那个火烛,让沈砚放弃那片黑暗,主动奔向自己。
清晨。
沈砚梦中醒来,一睁眼就看见了坐在窗边的女孩。
她穿着一条粉色真丝睡裙,阳光在她白嫩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光晕,肌肤如瓷般细腻。她的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手上还在剥着……石榴。
他没有看错,竟然是石榴!
其实他对石榴有一种执念,因为在他母亲还在世的时候,就很喜欢给他剥石榴,然后把他抱在怀中一颗一颗的喂进他的嘴巴里。
母亲去世后,自己便很少吃石榴了。
因为总觉得没有人可以像母亲般这么耐心对自己。
他昨天看见一位卖石榴的老奶奶,心血来潮的问许可清想不想吃石榴?
许可清只是瞄了一眼,淡淡回复道,“太难剥了。”
是太难剥了……可是现在女孩正用勺子一点一点挖着石榴,有时还因掰不开而生气的嘟了下嘴,鲜活又可爱。
他看的直接入了迷。
姜芝见他醒来,一脸高兴的捧着一大碗石榴跑到他面前,“你看我给你我剥的那么一大碗石榴。”
又撒娇似的开口,“人家手都疼了。”
他喉结上下滚动,声音有些沙哑,“为什么想到剥石榴?”
“你昨晚说梦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