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众人就看到了说话的几人。
与之前那位老者如出一辙的粗布破棉袄配灰兔毛帽子,只不过与这几人相比起来,老者衣服上的补丁竟还算少的。
“诶呦,这么多的年轻后生啊,咱们村儿终于能扬眉吐气了!”一个没牙的老妇人笑眯眯的说。
她身旁的老者闻言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那喜悦之情简直溢于言表。
“大家别在风口站着了,吹得脸疼,咱们先去村里的祠堂吧,那里地方大,能装的下。”老者笑着说。
马文才闻言不解的看了老者一眼,同身旁的李义昌小声嘀咕道:“既然知道外面冷,他咋不一开始就带咱们进祠堂,反而叫来一帮人过来。”
李义昌看了那老者一眼,轻声道:“他这么做,自然有这么做的道理。”
马文才看着李义昌冷哼一声,“听君一席话,还真是听了一席话呢。”
不过,很快马文才就明白了那位老者,为何会叫这些大娘过来。
“姑娘,你们从哪里来的啊?”
“诶呦,京城,这么远啊,那可真是不容易,等你休息好了,来大娘家里吃饭,大娘手艺可好了。”
“啥?你都五十有二了?看不出来,真看不出来,我比你还小两岁呢,咱俩看着都差辈儿了。”
……
那老者叫这些大娘过来,一则是为了从聊天中打听一下众人的底细,看看是否有什么异常,二来也是让大家感受一下村子的热情。
“到了,这就是我们村的祠堂了。”老者一改刚刚的笑意,眼里似乎带了些许的悲痛,他说完就率先走了进去。
众人跟在老者身后,也走进了祠堂。
这祠堂确实很大,能够容纳流放队伍的数百人,而进入祠堂后,最醒目的就是一排排的牌位。
这些牌位上的姓氏繁杂,远超一般村子的容纳程度。
老者看着牌位叹息了一声,他介绍道:“这些都是我们村子里出去的人,他们都死于战争。
村子里为了感激他们的奉献,就特意立了牌位,希望他们都能投个好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