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谢意瞧着那正在用帕子擦手的人,“今日太阳从西边出来,于大掌柜变成哑巴了? ”
于淮舟恹恹的看了他一眼,“别提了,昨日......”
他躲开了谢意的眼神,“得了,说来也没意思,吃饭吧。”
桌子上只做了四个菜,是谢意特意嘱咐的,两个人吃,不要铺张浪费。于淮舟觉得谢意说的很对,当即拍板决定了。
淮味鳝丝,龙井虾仁,禾城饭磁包、豆腐滑蛋
谢意瞅着对面那人用玉筷戳着那冒着热气白米饭,垂眸也没说话。
他贯不会安慰人。能把于淮舟情绪影响成这样的,一个是于淮舟那个有钱爹,一个是殷鬼医。
如果是于老爹,于淮舟现在已经叽叽呱呱嘴巴不停了。
“吃饭。”谢意自己夹了一块饭磁包,“不愿意说就别愣着,我想问的很。”
“我又梦见他了。”戳米饭的动作就没停过,声音还带着些委屈“已经十四年了,他都不来看我们。”
谢意夹菜的动作一顿,心里咯噔一下。
果然下一秒那人的饭上就被滴上了几滴眼泪,“我就说他没有心,这么多年连一封信都不给我写,我寄出去的一封也没有回过。”
“既然如此,何必要和我们相识呢,我宁愿从来没有与他结识过。”谢意朝着墙角挥了挥手,赵五拿着一张帕巾放在了他手中。
“擦擦。”他将帕巾塞到于淮舟拿筷子的那只手上,“他不念你,你又何必为他伤心。”
于淮舟接过帕子擦了擦下巴上快要滴落的泪珠,抿了抿唇,“吃饭吧。”
夹了一颗虾仁,眼泪又啪嗒啪嗒往下落,“我在马车前拦着不准他走,他连车帘都不愿意给我开,最后一面,他都不想见我。”
“又梦见我们三个在野村里抓野鸡烤着吃,你俩把两个鸡腿都留给我,我还记得晚上怕凉,他让我垫着他睡。”于淮舟攥着帕巾握住拳,“他怎么舍得,他为什么舍得。”
“行了,多思无益。”谢意放下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不定他有自己的苦衷。”
那人也很难,谢意在心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