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果至始至终都有一个致命弱点。
这也是他们为什么主动发起了内战,却没有取得最终胜利的根本原因。
不知道从什么开始,党果的救国目的变得虚幻。取而代之的是,如最初清政府般的昏庸腐败,还有数不尽的勾心斗角,内部瓦解。
就好比现在的飓风队,还有...
眼瞧着东京人就要落败,却依旧还要前仆后继来投敌叛国的各类汉奸们。
这一场雨越下越大。
如陈深所想,完全没有要停的意思。
车子开进极司菲尔路,开到76号大院。
他一抬头,就瞧见扁头在门卫室外围和皮蛋聊天。
俩人一瞧见自己,神色一瞬的变化,扁头撑开一把黑伞,急匆匆的跑上前来。
“头儿,你可算来啦!”
凭着这句话,凭着这神情。
陈深敏锐的深警觉,76号又出事了。
“这么大的雨,我晚来会都不行啊?”
“怎么?你要上报总务处扣我工资?”
陈深故作没事人一样和扁头开起了玩笑。
路过门卫室时,他特地注意到冲自己行礼的皮蛋故意将头埋的很低,好像是在刻意回避他们之间眼神对视似的。
很快,陈深又明白了。
在某个暗处里,或许正有一方上帝视角,正死死的盯着他,观察着他。
这就是风起云涌,波诡云谲的上海滩。
保不齐在某一个风和日丽的晌午,也保不齐在某一个风雨交加的清晨。
危险悄默声的就来了,搞不好还是接踵而至的那种。
让你无力招架,只能见招拆招。
最坏的结果是就此妥协。
这样的日子,陈深一过就是三年,早已脱敏,选择了随遇而安。
“哎呦,头儿,我哪敢啊!”
“来来来,上台阶慢点啊,这刚有人擦过,您还是小心脚滑!”
一路跟着扁头这个活喇叭往楼梯上走,陈深很快知晓了一个大新闻:
影佐祯昭来了。
还带了个人来,那人带了几样行李,好像是刚刚抵沪不久。
汪妙华...
也就是于曼丽也早到了。
现在这几人都在三楼大会议室里等着他。
应该是有什么要事相商。
扁头还说,那人披着黑雨衣,瞧不清楚面容,不过看那样子,应该来头不小。
人?
什么人?
昨天于曼丽才来,影佐祯昭就紧着又带了一个人。
果然啊,这东京老油条没这么好对付。
影佐祯昭一口一个信了自己,信了汪妙华。
可却还是善于用那老一套的法子牵制所有人。
他总是这样自作聪明,总以为大家都不晓得什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