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渊缓缓呼出了一口气，又将白九思搂紧了些，在白九思耳边闭着眼睛柔声说道，“成仙的路上，不知道有多少艰难险阻，能坚守本心的，又有几人。”

白九思伸展开了手臂，紧紧环抱着应渊，他心知应渊一定见过许多这样的事情。

一时之间，他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将脑袋埋进了应渊的肩窝里，歪着头去亲吻应渊的脖子。

应渊轻笑了一声，双手掐住了白九思的腰，拎着他坐直了些。

白九思不依的晃了晃身体，皱眉问道，“那还有神仙眷侣呢，这个词不是更好吗？”

应渊一愣，先是放开了掐在白九思腰间的手，而后他不自然的吞了吞口水，微微晃着脑袋，语气中竟含了些扭捏味道，“因为、因为本君，做不到。”

“做不到？”白九思自己又坐直了些，双手握紧了应渊的肩膀。

睁圆了眼睛，微蹙着眉头，认真看着应渊的一双眼睛，沉声问道，“你做不到什么？”

“本君仙号，东极青离应渊帝君。”

白九思唇角微颤，偏着身体，将耳朵朝着应渊的方向侧了侧，“帝君？又如何？！”

“本君不是你一个人的君，也是九重天上的神君，注定了心中不能只有些小情小爱。”

“所以呢？”白九思一愣，眉头便皱的更紧了些，“什么小情小爱，难道你不爱我？”

“神，要爱世人。”应渊微蹙着眉，轻轻呼出一口气来，柔柔看着白九思，幽幽吐出一句话来，“本君爱你，可更爱世人，守护六界平稳是本君出生便承继的使命……”

白九思松开了眉头，一双眼睛定定看着应渊。

“本君，”应渊顿了顿，抬手摸了摸白九思的眼睛，轻声说道，“本君做不到天天围着一个人转，也做不到为了某一个人而洗手羹汤，更做不到随叫随到的供人驱使……”

白九思又皱起眉来，手指又握紧了些，捏着应渊的肩膀，轻声喊道，“谁叫你做这些了？！你是帝君，为何要做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