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渊一愣，缓缓收回了自己的手，将胳膊肘撑在了膝盖上，半弯着身体托腮看着与他对视的白九思，口中喃喃问道，“不想么？”

白九思缩了缩脖子，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应渊的话。

“多吃些东西，学些本领，长大一些，强壮一些，”应渊看着白九思，像是在问白九思，其实是在问自己，“这样难道不好吗？”

白九思还是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只好又缩了缩脖子。

应渊看着面前这小小一团白蛇，他忽的吐出一口气来，一拂衣袖站起身来。

白九思扬起脖子，呆愣愣的看着应渊起身，直到应渊对自己伸出手来，它才醒了神儿，恍恍惚惚的说道，“我、我会多吃，我、会长大，会、会变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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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渊摇了摇头，和煦的笑了笑，柔声说道，“不用了，只要你高兴，其余的……”

“应渊，”白九思嗓子里似是堵了颗鸟蛋，憋得它只能发出些零零散散的声音来，“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失望？’应渊在心中重复了一遍这个词，眼见着白九思那双红宝石似的眼睛，染了灰尘般的慢慢黯淡下来。

他蹙起眉头，缓缓吐出一口气，停了一瞬，方才轻声说道，“你不是问过我，咱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不等白九思反应，应渊立刻说道，“咱们以前不仅认识，关系还很好，我是你的哥哥。”

“哥哥？”白九思从嗓子眼儿里挤出了这两个字。

忽的它半眯起眼睛，下半身用力，撑着自己跳了起来，一口咬在了应渊伸到它眼前的手指上，咬住了就不撒嘴，就让自己挂在应渊手指上。

“哎，哎！你做什么咬我？”应渊瑟缩了一下，忍着疼控制着自己的手指，不让自己将白九思甩出去。

只在心里嘀咕这小蛇是犯了什么毛病，咬他就算了，怎么连尖牙都忘了收。

僵持了半天，见白九思没有松嘴的意愿，应渊只好咬着牙呼痛，“牙，牙~，收起来，收起你的牙~”

“牙什么牙？收什么收？”白九思没有好气，嘴上又加了把力气，嘴里咕咕哝哝的说道，“你个大骗子，占便宜没完没了了还？总骗我干嘛？你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