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炽阳当即大声道,“侯爷的药一直都是府医亲力亲为,而府医是陛下派来的人,你是想说陛下会害我们家侯爷吗?”
“大胆。”
“炽阳,不得胡说。”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德才面露杀机看向炽阳,若不是顾及着祈南言,他早已动手。
祈南言脸色阴沉,顺手抄起一旁的被子朝着炽阳丢了过去,“跪下。”
炽阳直愣愣往下一跪,力道之大,听着就觉得膝盖疼。
“你简直放肆,陛下待我关怀备至,当年我父王母后兄长逝世,我也身中奇毒,乃是陛下将我带入宫中,轮番让御医为我诊治,又时常在床榻边照顾昏迷的我,恩如我父,你胆敢,咳咳咳。”
祈南言忽然剧烈咳嗽起来,脸上一瞬间血色尽失,身子摇摇欲坠,下一秒扶着榻边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这个吓坏了在场三人,纷纷上前,德才之所以没继续出声,也是想着看这成宁候如何处置,来验证如今成宁候对陛下的心思可有异,万不想把人气的都吐血了,心中只想到,这成宁候绝对绝对不能出事,沉着脸喊道,“张御医。”
卑弦快速上前接住祈南言烟道的身子,
张御医搭上祈南言的脉,而祈南言竭力撑着不让自己闭上眼,气若游丝,话说的断断续续,“炽阳…炽阳对…对圣上…圣上不敬,交由陛下…任意…任意处…处置,但…但还请…陛下…看在飞延面上,留…留一个…全尸…。”
说到后面已然瞳孔涣散,闭眼晕倒在卑弦怀中。
德才一想到这成宁侯要是真的出了事,他们在场全部都的人头落地,哪还有心思顾得上处置炽阳。
“张御医,侯爷到底如何了?”
张御医脉诊后,擦了擦额间汗水,“侯爷就是气急攻心,导致余毒发作,下官去开个药方,喝了药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