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南言眼里刚漫上喜色,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硬生生压制了下来,淡淡的回道,“飞延多谢陛下挂念,也怪飞延身子弱,不能亲自前往进宫拜谢,还请公公代为转达,至于身子,也就那样,劳烦陛下政务繁忙,还要忧心飞延,是飞延的不是、”
“侯爷哪的话,您是宸王府唯一的血脉了,宸王为大燕抛头颅,洒热血,陛下自是无比上心,且奴婢相信侯爷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好起来的,届时可亲自前宫中拜谢必须,陛下见侯爷好起来,一定会非常高兴。”
祈南言看了德才一眼,像是在思索着他话里的真假,“那就借公公吉言了。”
场面有一瞬间凝滞,德才忽然故作想起来什么,“这位是张御医,太医院新晋院首,陛下忧心侯爷身体,特意派过来让他给侯爷瞧瞧,看张御医能否有法子清除侯爷体内余毒。”
德才没错过祈南言眼里的警惕之色,虽然只是一瞬,但还是被他看见,以前这位面对陛下派来把脉的太医,要么感恩戴德,要么满怀希望,要么死气沉沉,如此警惕还是头一回,心中猜想在此刻彻底得到了证实,杀意毕现,居然真的敢背叛陛下,该死。
祈南言敏锐察觉到了德才露出那一丝杀意,眼眸低垂之时露出一抹得逞,上钩了啊,上钩了就好。
祈南言目光这才落在那位正值壮年的张御医身上,打量一会后,才不情不愿道,“既是陛下的旨意,那便看看吧。”
德才看了张御医一眼,两人无形中似是达成了什么,张御医抬步走向床榻边。
祈南言也是无比配合伸出后,房间顿时陷入紧张氛围中,炽阳和卑弦探头紧张看着正在把脉的张御医。
好一会后,张御医撤回探脉的手,对着祈南言拱手道,“侯爷虽体内余毒未清,但脉搏相比记录在案中的来讲,已然强劲了几分,只要清除体内毒,便是恢复,也能与往常无异。”
纵使猜想早已被验证,但一想起卑弦和炽阳的话 德才也能猜到,这位成宁侯怕是对陛下也起了疑心,因而才故意不见,但又不确定是否为真,所以才今日性子才如此变扭反常,正欲开口,只听一道淡然却别有深意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