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他怎么阻止一个远在边塞的爱人不去找刺激作死,毕竟都城距离边塞可是隔着好几座大州呢,最主要,前任镇国大将军之子去找手握重兵镇北将军之子,大概放在那个心眼子比蜈蚣腿还多的弘武帝来讲,无疑等同于他要造反。
原以为杀皇帝已经够头疼了,没想到还有个更头疼的,想着想着,祈南言就睡着了。
而后祈南言是被硬生生疼醒的,骨头像是被一把钝刀慢慢磨一般,疼痛磨人又难受,恨不得把全身骨头抽出来,他一刀砍了直接给个痛快,脑袋里面也像是有小人在打砸一般,疼痛欲裂。
祈南言知道,在这样的双重折磨下,原身能忍着不死已经是他意志力坚强了,遑论控制情绪。
微弱的白光覆盖住身体,好一会后,祈南言才觉得好了不少,而后喉间一股腥甜涌上,趴在床头猛地呕出一口漆黑的血,趴在床沿边闭上了眼睛。
房顶卑弦听见房间异动,一跃落地猛地推开门,看见脸色惨白,唇边染了刺目鲜红的主子,失态大吼,“快去请府医!!”
疾步走到床边,扶着“昏迷”的人躺好,抖着手拿出药丸喂进血红的唇里,拿起一旁干净帕子,小心翼翼替祈南言拭净血迹。
几息后,同为护卫的炽阳提着一个白胡子老头匆匆赶来,一把将人丢在床边,如他的名字一般爆裂,凛声质问卑弦,“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主子怎么会忽然吐血?”
他也是刚回府,来见主子的路上,就瞧见小厮带着府医匆匆往主子这边走去,当下也顾不得,直接动用轻功将人提了过来。
卑弦看了一眼正在探脉的府医,叹口气道,“等会再说吧,现在主子重要。”
炽阳蹙眉,只得耐下性子等着,只是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卑弦刚刚似有看了府医一眼。
府医探脉后,转头严肃看着卑弦,“侯爷今日是不是没吃药?”
卑弦点点头,“侯爷今日心情不佳,嫌这药苦。”
“胡闹!”,府医怒视卑弦,“侯爷体内本就余毒难清,这药可压制侯爷体内毒,须得每日都喝,你们作为侯爷侍卫,不多加劝侯爷身体为重,反而还由着不喝,你们就是这般照顾侯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