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可不可以不要辞”,好半晌,邵慕辞低喃出声,却更像是他在自言自语。
似是低喃轻叹,声音透过耳朵传入心里,壁炉中熊熊烈火,给一块带着薄荷青柠的丝绸盖住,灭了个精光,丝绸完好无损,反而经过烈火的炙烤,那股薄荷青柠的味道越发明显,在胸腔横冲直撞。
“要的,要辞的,哥哥”,祈南言嗓音低缓轻柔,缱绻揉杂在其中,宛若情人间耳语,就像年久失修的房间,却有一盏灯火在其中摇晃。
晃红了邵慕辞的眼睛和脸颊,左脸贴着墙壁,却把冰冷墙壁迅速染成和他一样的温度,喉结动了动,好半晌,邵慕辞哑着声音说,“不改了,好不好。”
“好啊。”
“再叫一声好不好。”
“好啊,哥~哥~”,祈南言拉长了声线,腔调像是含了融化的,甜腻又清新。
邵慕辞细细的,小口小口喘着气,生怕对方听出来,死死压制着要冲破阻隔贴的信息素,却还是有些许透过缝隙窜了出去,额间出了些许的薄汗,面似红霞,耳尖充血,眼眸雾蒙蒙的。
好一会,才勉强调回正常的声线,“你在哪?”
祈南言自然听到了对面的动静,看了一眼外面的建筑,唇边噙着一抹笑意 “快到锦腾广场了,哥哥,要不要来找我?”
“你不是去见你哥了?”
“是啊”,祈南言那墨水忽然又冒了出来,低声叹息,似是有些难过,“原本是的,可我哥碰见他心上人,果断扔下了我,我就只能一人走了。”
邵慕辞一听,立马就心疼了,“我现在就来找你,你先找家甜品店或者是奶茶店坐坐,我马上就到。”
“好啊,哥哥,等你哦。”
“嗯,等我,电话别挂。”
祈南言失笑,“好,不挂。”